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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客套著玩具,走場結束,確確實實能離開了。

李和安跟著起身,還沒走幾步,忽然被傅以丹叫住了。

兩人視線相觸,氣氛怪異。

傅先生與鄭北林做了個眼神交流,鄭北林捏了捏阮捷的肩,三人離開,關上了房門。

走廊上的氣氛也不太好。

傅先生一出門就愁容負面,鄭北林靠在牆邊什麼也不做。阮捷不可能跟他單獨說話冷落傅先生,而三個人好像又沒什麼共同話題,木頭似的杵了半天,一顆八卦心簡直瘙癢難耐。在家裡聽鄭北林的牆角習慣了,現在有牆角不能貼,還真有些不習慣。

就在阮捷靠著牆幾欲睡著時候,鄭北林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這事情越拖越糟,應該儘快帶她去做檢查。”

當然不是和他說的。

阮捷看向對面靠著牆走神的傅先生。

對方臉色驟冷:“你們也看到了,她沒病。”

阮捷不明所以,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

傅先生翻臉比翻書還快,於情於理阮捷都想護著鄭北林,然而聽不懂他們的啞謎,只能乾著急。這裡氣氛正繃成待破裂的布,病房忽然裡一聲巨響,像是什麼重物砸落在地,屋外的三人同時一怔,相互交換眼神,以傅先生為首,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李和安立在病床三步開外,阮捷從沒見過他這副陰冷的樣子,倒有些嚇人。腳前躺著他們送來的果籃,水果遍地滾,這裡紅那邊綠的,頗為扎眼。再細看,額角破了皮,傷口正往外滲血。阮捷伸手要拉他,他卻像被焊進了地板裡,巋然不動。

傅以丹她穿拖鞋站著,雙目赤紅,眼裡藏了刀,目光兇狠,像是要把人碎屍萬段。

“想甩開我就說我腦子有病,我已經什麼都沒了,夠丟人了,你還要讓人再拿什麼樣的眼光看我?”

每一個字音像被刀刃切過,支離破碎地從氣管裡艱擠壓出來,她說得咬牙切齒,胸口發顫。

沒人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你怎麼不去死啊!”

探望病人卻落了個被驅趕出門的下場,阮捷還是頭一遭。

三人到停車場,鄭北林叫了李和安一聲,“你沒吃飯吧?我們剛好吃宵夜。”

才八點多鐘哪能就餓了,阮捷明白鄭北林的用意。

李和安額上貼了塊紗布,一位小護士給他處理的。這人心裡素質夠硬,出病房嘩啦一下變張臉,與護士說說笑笑,再和兩位醫生打過招呼,跟個沒事人似的,直到只剩他們三個人了,才像塊石頭,沒了動靜。

當下他已經走開,又回頭,衝鄭北林撕出個笑:“燭光晚餐什麼的,哄哄小捷,我就不去礙眼了。”

阮捷一瞪眼:“我又不是妞。”

李和安沒跟他貧,轉身往自己的車位去了。

在車上,阮捷像個小老頭,嘆氣聲接連不斷,抑揚頓挫,激揚起伏。

“憤憤不平了?”鄭北林道。

阮捷搖頭:“本來覺得傅以丹可憐,現在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