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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問方季交給他雨花石的是誰。

方季看他神色不對,略一皺眉,“不清楚,我回來時候忽然從包裡掉出來。”

阮捷道:“我發毒誓好嗎,真不是我放的,你的包讓誰幫忙拿過沒啊?”

方季道:“一直由我帶著。”

阮捷更加不明白了。

半晌,方季嘆了口氣,神色微緩:“你和鄭老師,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身邊一直沒什麼人,我差點就信了他的獨身主義。”

阮捷有些挫敗,是他和鄭北林演技太差還是方季眼力太好?多半是後者,這雙眼睛當年也是透過普通相處就看出他是基佬的。

方季又道:“回去和鄭老師道個歉。”

阮捷把那塊雨花石放在了辦公桌上,筆筒邊。一位同事湊過來看了一眼,“喲,要養花啊?”

阮捷:“……”

怎麼不說養魚呢?

整個下午,阮捷心裡都有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飛過來,又跑過去,搞得他心口烏煙瘴氣。本以為對方想藕斷絲連,組織了一大堆話還沒派上用場,反倒被對方給拒絕了。都沒表白就莫名其妙被髮了好人卡,發好人卡也就算了,這人還心不誠,發完了卡又明裡暗裡數落他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方季那陣鄙夷他閉著眼睛都能聞到了。

他都顧不上填飽肚子,之後苦口婆心為自己洗白,方季態度倒是不那麼衝了,但顯然還是半信半疑。

回家以後整個人都有點焉,鄭北林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搖頭,鄭北林硬是湊過來摸摸他前額,才放他進廚房吃飯。

阮捷在想方季說的道歉,不由好笑,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出,別拿來沒事找事了。

鄭北林下班已經買好禮品,兩人吃過飯往醫院去,停了車以後鄭北林給李和安打了個電話,李和安也從停車場過來,雙方碰頭,阮捷險些認不出他。沒幾天前還神采飛揚的翩翩公子,現在面色萎靡,目光遲鈍,下巴上爬滿胡茬,一瞬間老了四五歲。阮捷本來還覺得他罪有應得,現在也有些不忍。

進了電梯,阮捷問:“你剛才沒在病房?”

李和安笑笑,沒作答。

這下阮捷更吃驚了,以往不用他和李和安搭話,這人首先是要拉著他逗小孩似的玩一通,再天南地北瞎扯個不停的。

鄭北林一手搭著阮捷的肩,輕輕捏了一下,阮捷乖乖閉嘴。

電梯門開啟,鄭北林的手也收了回去。

衝李和安這副樣子,阮捷本以為作為他的朋友去探望多半會尷尬,並不然。病房裡只有傅以丹父女兩人,做父親的待他們親和有禮,鄭北林介紹阮捷阮捷說的是弟弟,傅先生沒多問,在阮捷叫伯伯後回了個笑。傅以丹面色蠟黃,比初見時候憔悴太多,他們進屋以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等阮捷叫完伯伯,她忽然叫了聲“小阮”,再拍拍床沿,“過來坐。”

阮捷不明所以,過去坐下。傅以丹便朝他笑笑:“好久不見了,實習怎麼樣啦?”

想起初見時候自己談笑風生,傅以丹側耳傾聽,那時候她肚子裡還有個小生命,還對李和安存著卑微的奢望,短短兩個月,一切都不一樣了,阮捷心生憐惜,笑得有些勉強。

“還好,也就那樣。”

“還在客服部受氣嗎?”

阮捷一愣,笑道:“轉部門啦。”

傅以丹抿嘴笑。

傅先生也跟著笑道:“小丹小時候就想要個弟弟,聽話又能陪他聊天的,怪我們不給她生。”

阮捷立馬油嘴滑舌起來:“多巧啊,我小時候就盼著有個姐,在我爸抽我時候攔在我前面的。”

傅以丹道:“你媽媽呢?”

阮捷道:“跟我爸一起抽啊,那叫一個夫妻同心。”

一陣竊笑,連鄭北林和李和安也沒繃住臉。

絮絮叨叨的,都是傅以丹和阮捷在說,傅先生話少,鄭北林更是奉行沉默是金,以及作為李和安的朋友,他也是跟著兄弟來俯小做低的,多少會拘謹。而李和安本人,從進來到現在就是個擺設,從不見他有這麼低存在感的時候。

雖然也比阮捷長了很多歲,但傅以丹和他交談時從來不端長輩姿態,阮捷喜歡和她相處,不知不覺就能說很多話,不用擔心被說教。這種自在又區別於和陸之瑤相處時的大大咧咧隨心所欲,傅以丹像白蓮,需要適當的仰視。

一晃將近一個小時過去,鄭北林委婉提示阮捷該走了,傅以丹還需要休息。阮捷跟著作別,傅家父女倆說了兩句客套話留人,他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