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
吃過早膳。小離將昨日從宮中拿回來的雕花食盒端出。說道:“昨夜姑娘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屋裡。我也不好擅自處理,食盒該怎麼辦?”
甄月放下茶杯,伸手撫摸梅花圖案。皺眉說道:“雖然不想摻合進去,但是既然答應了就有始有終,你去趟章華閣,將食盒送去。”
“那要說是太后的嗎?”
腦中想起太后的囑咐,甄月凝思想了想,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宣太后總歸是北墨凌的親生母親,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也就是母愛,最後搖頭說道:“有時間我再跟他說吧,你先送過去,他怎樣處置就看他自己了。”
“是。”
墨香渲染的深沉書房內,紫金銅鼎內檀香嫋嫋,摺子輕翻,發出細微低沉的聲響,大理石桌案一杯涼透的清茶被端起,男子一飲而盡,絲毫感覺不到清涼。
五月得了通報,腳步輕緩的走進來,手上端著暗紅的雕花食盒,笑吟吟道:“殿下,這是巧雲居送來的糕點。”
北墨凌暮然抬首,以為聽錯,一時疑惑的看著五月,五月心領神會,又重複道:“是巧雲居送來的糕點,殿下可要嘗一嘗?”
他猛地回神,驟然起身,手上的摺子順勢而落,眉梢帶著驚喜,連忙接過五月手中的食盒,故作鎮靜的開啟食盒,瞧見裡面色澤鮮亮的桃花糕,上面點點粉嫩的花瓣,紅唇揚起:“是桃花糕。”
“是啊,甄月姑娘真是有心了,殿下好些年都不吃桃花糕了。”
他微微一怔,一些童年的畫面在腦海閃過,絲絲滲血,此時卻掩蓋不住騰起的欣喜,對著五月說道:“去端水來淨手。”
“是,殿下。”
修長好看的手拂在清水中,帶著些許緊張,拿著遞過來的手帕略顯急促的擦拭,五月見此,微微一笑,好些年不見主子激動了,倒了杯茶放在主子身邊,便躬身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鏗鏘的馬蹄聲滾滾而來,直穿凌王府庭院樓閣,一眾侍衛攔都攔不住,但見來人身份特殊,連忙跑往章華閣通報。
甄月正躺在院中的槐樹下,手邊烹著茶,正冥思苦想如何打探扶子然的下落,駿馬奔進庭院,馬蹄聲驟然進入耳內,她眸色一沉,只見女子勒住韁繩,馬蹄長嘶,四蹄在地面發出劇烈的摩擦,馬背上的女子面色急促,難掩慌亂。
甄月緩緩皺起眉頭,沒想到今日來了個不速之客,還露出常年不見的焦急,完全與平日心機深沉的樣子截然不同,頓時心中疑惑。
“太后給你食盒呢。”
古雪芙依舊坐在馬背上,因為急速趕來,墨髮被疾風吹得有些凌亂,語氣也是極其不善,甄月騰的一下站起身,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看來,你已經把食盒交給殿下了!真是愚蠢,那可是毒藥!”
言畢,古雪芙轉過駿馬,長鞭猛地拍向馬身,捲土而去,半空依舊迴盪著她冷漠嗜血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甄月何其聰明,立馬將事情原委猜到大半,心知是被人利用,又被人陷害,連忙跟了過去。
甄月腳步如飛,穿過長道,幾個庭院,很快就到了章華閣,守院的侍衛微微一愣,剛剛策馬來了雪使,這會又來了凌王妃,都是面色冷然,不明白髮生了何事,讓這兩個女子好似爭搶博弈一般。
甄月如今的身份,侍衛也不敢加以阻攔,還未說話就見白影一閃而過,帶動一陣疾風,女子已經身手迅猛的躍上了臺階,站在殿門前,輕輕敲響了殿門。
駿馬在六凋蓮池邊伸了伸脖子,發出疾風般的啼叫,狍了狍地面,寒風乍起,好似冰柱一般刮在人臉上,甄月調整好呼吸,聽見裡面的傳喚聲,才輕輕推開殿門。
男子姿態慵懶的坐在一席暖榻上,手邊方形幾何榻上放著已經咬了幾口的桃花糕,糕身粉紅,淡淡清香,齒貝痕跡好似一把把鋒刀滑過,甄月心口一凌,暗道不妙,而古雪芙一臉冷笑的站在前方,絕美的臉隱隱狠辣。
“殿下,昨日我在壽安宮就與甄月說過,太后的東西萬萬收不得,更不能隨便呈給殿下,沒想到她居心叵測,不僅不聽勸告,還將有毒的桃花糕呈了上來!”古雪芙面露悔色,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二章 扭曲的母子關係
甄月心口一震,嘴角卻冷冷笑了起來,這個狠毒的女子真是死性不改,永遠都想著除掉擋道的人,昨日明明就未說這糕點有毒,今日剛剛把糕點呈上,她就隨即趕到,天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