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讓人給姜家遞過音,姜家婉言拒絕了。要不然,我何必要去求她從中說和。”
“這些事你比我明白。”大太太笑道,“你拿主意就行了。”
元娘就沉吟道:“娘,三位妹妹的婚事,您可要操操心了!畢竟,長幼有序!”
大太太眼角一挑,臉上流露出幾份冷峻:“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元娘就長長地嘆了口氣,表情中第一次有了悵然之色:“有時候,人不能不信命!偏偏就她留在了花廳,偏偏這事就成了,偏偏她一點也不慌張……原來還想看看的……時不予我……現在卻只能選她了。只望老天爺保佑,憐惜我一片苦心,她表裡如一,我沒有看走眼……”
……
就在大太太和元娘說著體己話的時候,三夫人藉著給太夫人上茶的功夫使眼色和五夫人去了花廳。
“……從南京快馬加鞭運來的,每條花了二十兩銀子,突然一下子全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三夫人的聲音壓得極低,“要不是我和劉記的人相熟,今天可就出大洋相了──第一次辦家宴,太夫人親點的鰣魚竟然沒上!結果我一查,說那個當差的是你母親家陪房的外甥。說實在的,我們孃家又不是從什麼地方遷來的外來戶,孃家的差事都要請外人,怎麼會跟到徐家來當差。五弟妹,這件事我實在不好插手,還是你親自過問一下的好!”
五夫人笑道:“三嫂放心。要是當差的是我的人,我一定會給您個交待的。”
“看弟妹說的。”三夫人笑道,“我也不是要追究什麼。就是覺得這事太蹊蹺了!你也知道,家裡的事我剛接手,難免有做不到的地方,也難免有人給我下馬威……我不處處小心不成啊!”說著,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真希望四弟妹早點好,我也就不用這麼操心,能早點把這擔子交出去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五夫人微笑著聽著,正要說幾句客氣話,突然花廳簷下有人驚呼:“喬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五十三
喬夫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和羅家結親的事是自己出的主意,拍胸這事能成的也是自己,說動蓮房點頭的還是自己……如今鬧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可如何向國公爺交待。
何況那蓮房又是侄女,她父親還早逝……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可怎麼做人啊!
旁邊有人急急地在她耳邊喊著什麼,她全然聽不見,只想著要能暈死過去就好了。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害怕了。
又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大聲地道:這又不是自己的錯!
雖然說這樣到徐家走動是自己的不對,可自己可沒有讓她跑到什麼鬼亭子面前去吹寒風,也沒有讓她不避男女之嫌跑到小院裡去……
不是自己的錯!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
要說有錯,全是弟妹沒有把女兒教好,與她有何關係?
她猛地直了身子,大喊了一聲“蓮房”。
“嬸嬸,”耳邊傳來蓮房帶著抽泣的聲音,“您,您這是怎麼了?”
她轉頭,就看見侄女那張白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粉臉。
都是這張臉害人……要不是有這張臉撐著,她又怎麼敢這麼做?
念頭一閃,她揚手就想朝著喬蓮房扇過去……耳邊卻傳來太夫人的聲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們也別圍著了,讓她透透氣。”
喬夫人一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得趕快回去想對策才是!
“怎樣了?”太夫人的聲音溫和親切,“哪裡不舒服?來,和我去花廳坐坐。外面降了寒氣,小心著了涼。”
五夫人已過來扶了她右手。
她順勢站了起來,臉上已有了一份精神:“太夫人,我沒什麼大礙。有點累,就打了個磕睡。”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客走主人安。我們就先回去了。”然後叫了蓮房,“我們先回去吧!”
黃夫人幾人就過來留人:“看你臉色煞白的,還是坐一會再走吧!”
“我回去躺躺就好了。”喬夫人執意要走,大家見她剛才的確不好,太夫人更是心中有事,都說了幾句客氣話,太夫人就叫了徐五爺:“……你去送送程國公夫人。”
徐五爺恭聲應“是”,送喬夫人和喬小姐離開。
有人先離開,有就了散場的感覺。
不一會,鄭太君也來向太夫人告辭。
太夫人親自攜手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