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太醫過去瞧病……”
徐嗣諄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哽咽道:“所以我病了,陶媽媽才沒有來看我!”
是個肯定句,不是個疑問句。
十一娘心中酸楚。
徐嗣諄,也不過是個等愛的孩子。
“不是!”十一孃的聲音低沉而鎮定,“她來看過你。你那時候正昏迷不醒!”
紙是包不住火的。
與其到時候解釋,還不此刻坦誠。
徐嗣諄抬起頭來,臉上淚跡斑斑,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陶媽媽看見你這樣,哭得昏了過去。”十一娘柔聲地解釋,“我們怕她吵著你,第二就讓她回去了。”
徐嗣諄立刻釋懷。
太夫人最不喜歡別人哭哭泣泣的,特別是他病的時候,說這樣不吉利。
“那,茶香還能回來服侍我嗎?”
他殷切地望著十一娘。
四百四十三
自從那天晚上徐嗣諄出事之後,十一娘再也沒有見過茶香。
在生存面前,每個人都是螻蚊。
十一娘不想徐嗣諄過早的接觸這些,可也不想騙他。
“茶香是你貼身的丫鬟,她的責任是好好的照顧你。半夜三更,她帶你出去不稟告太夫人、杜媽媽,做了自己不該做的決定,已是失職。不可能再回來服侍你。”
徐嗣諄愣住。
他問過很多人,包括杜媽媽在內,都說,只要他好好的修養,等身體好了,太夫人一高興,說不定就重新讓茶香回來服侍人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明確地告訴他,茶香不可能再回來了。
“可是,”徐嗣諄不由為茶香辯道,“是我讓她帶我出去的。茶香只是奉命行事。”
“她比你年紀大,懂得比你多。所以太夫人才讓她到你屋裡服侍,而且還讓她管著碧螺幾個。”不管是大人小孩,人與人之間給這樣溝通,已是難得的機會,十一娘很耐心細緻地回答著徐嗣諄,“你錯了,她應該指出和制止才是。如果因為主僕有別,她沒辦法制止你,就應該告訴管她的杜媽媽。而不是私下做決定,帶著你出去。”
徐嗣諄垂下眼瞼。
母親說的有道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想了半天,道:“可,可她只是個丫鬟?”
“是啊!”十一娘笑道,“所以有的丫鬟、小廝做到管事、媽媽,有的小丫鬟到了年紀就放出去配了人,小廝到老也只能幫那些管事跑跑腿。有的丫鬟、小廝每個月可以拿二兩的月例還常得主子的打賞,有的丫鬟、小廝沒有月例還常常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