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季庭對上眼。

前桌要哭不哭的說：“我今早來的時候，看到你的糖……落到地上，我幫你撿起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不要——”

“謝謝。”

前桌害怕的表情愣在臉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霍季庭沒管他，手伸進桌肚，果然摸到了糖，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前桌覺得自己可能是腦抽了，他怎麼覺得霍季庭現在心情還不錯，嚥了咽口水，脫口而出內心的疑問：

“霍季庭，真的是你把王洲他們腿打斷的嗎？”

他不僅問出來了，聲音還很大。

前桌：“……”想死，就現在！

教室裡其他談論驀然一靜，所有人明裡暗裡把目光投向教室裡那個角落。

霍季庭面不改色，剝了顆糖放嘴裡：“他們自己摔的。”

說著，他想起什麼，咧嘴笑了笑。

前桌：“……”麻麻，他好嚇人！

“呵呵，是這樣啊。”前桌朝霍季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鈴聲響起，他立馬轉過身，整個背影都顯出抗拒。

霍季庭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全身心投入去吃糖。

他對甜味沒什麼嚮往，但這些糖有不一樣的味道，霍季庭一節課吃了三顆，還把糖紙收起來。

“原來你喜歡吃糖啊。”

溫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霍季庭壓紙的動作一頓，把糖紙收起來，又聽見頭頂那人玩笑般的問：“這是誰給你的嗎？怎麼糖紙都特意收起來。”

他抬頭，看見此刻尚還青澀的老熟人姜修明，笑意溫和，可他依舊一眼看透了對方眼底的探尋。

霍季庭只有抿著嘴裡的甜味，心情才稍微好一點。

他玩味的看著姜修明，上輩子背叛他的人很多，姜修明是他最沒想到的那一個。

本以為是姜修明演技太好，才能騙過他這麼多年，可現在一看，這人的演技幾乎一戳就破。

他那些年是眼睛瞎了嗎？

看著姜修明裝模作樣的笑容，霍季庭覺得很噁心。

他喜歡溜著獵物玩，但現在一看，頓覺索然無味，只覺得噁心。

可能是因為他發現了更有趣的人。

那姜修明還有什麼作用呢？

霍季庭遲遲沒有回答，姜修明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以前霍季庭身邊人太多，他擠不進去，現在有了機會接近他，不過是抱著賭徒的心態。

霍季庭家裡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十六歲，該學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