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聰明人,已經沒有問下去的必要。
“是嗎,那我會盡快給宋姑娘一個答覆。”
姝凰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她不需要禮親王的任何答覆,事實上她誰都不愛。
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離開了禮王府,原本圍觀在外面的人群,早就散去,地上留下稀稀拉拉的幾片碎片,告訴別人這裡曾經很熱鬧過。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姝凰是根本不會想起,今天原本應該是她和懋澤的大婚之日,但是很諷刺的是,原本應該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紅布羅曼密佈的地方,卻一片蕭條。
這就是她的大喜之日。
上了馬車,文玉才剛坐下,就驚叫起來,指著她的衣袖說道:“姝凰,你怎麼受傷了?”
闌珊和巧妮聽了,馬上著急上前,她們兩人剛才在外面等候的時候,就聽到假山那裡有吵鬧聲,又不能過去看,莫非是因為這樣而受傷了。
姝凰低頭看了一下衣袖,素白的布料上撒著幾滴猩紅的血跡,已經暈開,很是刺眼。
“我沒有受傷呀。”
姝凰見她們擔心,回了一句,剛才雖然禮王妃衝了過來有些混亂,可是她自己有沒有受傷,還是很清楚的。
“姑娘你總是對自己不在乎,還是多檢查一下吧。”
闌珊堅持說著,她滿腹心思都在姝凰的身上,這要是在禮王府受傷的話,她肯定恨死了禮王府的所有人。
“不用了。”
姝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擺了擺手,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血,而是意琛為她擋下禮王妃扔過來的盆栽,那時候所受的傷。
她根本沒有想過,意琛會為她做什麼,那個男人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對她更是頗有微詞,卻會為她擋下來。
“不行,我還是要看看,姑娘你總是不會照顧自己。”
闌珊堅持著,她對姝凰實在是放心不下。
“不是我的血,是意琛的。”
姝凰對她們,是沒有任何隱瞞的,而且再說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隨便三兩句話就能說完。
但是,也就這三兩句話,卻讓她們都愣住張大了嘴巴。
“意琛公子,他怎麼會……”
巧妮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這些話由她一個婢女的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
“誰知道呢。”
姝凰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意琛會對她好,那絕對是錯覺,又或者是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出手而已。
馬車緩緩往前開,很快就回到了郡主府,其實禮王府和郡主府並不遠,實際上也就隔著幾條街道,只不過是兜兜轉轉看起來有些遠而已。
姝凰不用任何人扶著,自己跳下馬車,揉著眉心說道:“我有些累了,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不管什麼時候,填飽肚子絕對是頭號重要的事情。
闌珊和巧妮兩人對望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不管姝凰去哪裡,她們都會跟在身邊伺候著,因為姝凰是她們最後的歸宿。
回到房間,姝凰終於卸下一身的偽裝,懶散的趴在軟榻上,可是那些煩心的事情,卻始終揮之不去。
難道,真的要認命,一想到這裡,姝凰就算是躺在軟榻上,也睡得不安穩。
闌珊和巧妮同樣也很不安心,剛才去禮王府裡發生的事情,她們都看在眼裡,如果自家姑娘真的嫁過去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一個禮王妃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得雞飛狗跳,更別說會摻合進來一個何貴妾,還會有其他什麼人,她們兩個是連想都不敢去想。
“姑娘,我們逃走吧。”
闌珊想了很久,走到姝凰的面前,看著她說道。
姝凰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闌珊,她這樣說,肯定有她的道理在裡面。
要知道,當初最反對姝凰逃跑的人,正是闌珊,如今由她說出來,能不奇怪嗎?
闌珊也看懂了姝凰的眼神,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在禮王府瞅著,與其嫁進去受罪,還不如浪跡天涯,說不定在路上還會遇到什麼真命天子。”
姝凰眯著眼睛笑了一下,伸手點了一下闌珊的額頭,打趣的笑著說道:“還真命天子,你是聽書聽多了,那些故事都聽到腦子去了嗎?”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忽而急劇下滑的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