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妃像個瘋子似的,幾個人都攔不住,她不顧形象的衝到意琛的面前,伸出又尖又利的指甲,在意琛的身上亂抓。
而意琛也不躲,只是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承受著一切,也許平時禮王妃對他就沒有多少關心,更談不上有好態度。
可是就算是這樣,意琛卻從來不會和禮王妃有任何的衝突,不管對不對都只是沉默。這一點,他和姝凰很不一樣,姝凰從前在宋府,也沒有讓自己吃虧。
禮王妃對著意琛大撓了一遍,見意琛不說話也不反抗,覺得沒意思,還不解恨,瞥見站在一旁的姝凰,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她的身上。
“還有你,你這隻狐狸精,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的話,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禮王妃衝上去,伸出又長又尖利的指甲,朝著姝凰撓過去。
姝凰下意識的躲了起來,她總不能和禮王妃對打,要知道如果這次逃不掉的話,她就是禮王妃的兒媳,和未來婆婆撕破臉皮,可不是什麼好事。
氣瘋了的禮王妃,又怎麼比的過靈敏的姝凰呢,幾次想要撲過去都撲空,她已經喪失了隨後的理性,抓起安放在嶙峋怪石假山上的盆栽,就想要砸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意琛忽然間伸手打掉了半空中飛來的盆栽。看著摔到一邊,碎成一地渣渣的盆栽,整個人都愣在那裡,然後捂著臉一會大哭一會大笑。
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懋澤,如今懋澤下落不明,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哪裡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姝凰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禮王妃,沒有絲毫的同情,如果說到傷心欲絕,何貴妾這些年來的傷心,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得到。
“你先回去吧。”
意琛放下手,徒手去擋住飛來的盆栽,不可能毫髮無損。
姝凰悄悄的看了一眼,意琛的手背青了一大塊,而且已經破皮滲出血絲,但是他看起來根本不在乎。
已經鬧成這樣,再留下來也沒有用處,只會給大家添麻煩而已。
意琛會幫她,這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是冷麵閻王麼,不是一直對她有意見嗎?
意琛到底想要做什麼,姝凰總是看不懂。
禮王妃見她要走,掙扎著站起來,想要撲過去,但是意琛再也沒有給她機會,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人把禮王妃攔住。
不管禮王妃怎麼對待他,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如果在他的面前傷害別人,那麼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姝凰回到大堂,見禮親王還坐在那裡,走過去屈身作禮說道:“今天真的太添麻煩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和文玉就先回去,如若王爺有什麼事的話,派人到郡主府通傳一聲即可。”
其實姝凰在外面,一直都表現的很知書達理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禮親王也許會很喜歡她。
“嗯。”
禮親王看著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去答應,揮了揮手就算是應了過去。
姝凰見狀,朝著文玉點點頭,今天那麼早起床,鬧了一大輪她也累了,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文玉會意的站起來跟著她,準備走出去,卻聽到禮親王在身後叫住了姝凰。
“你等一下。”
禮親王把她叫住,似乎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會這樣問。
“宋姑娘,你對我的三個兒子怎麼看?”
禮親王是一個理性的人,既然太后和皇上的決定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那麼只要承受下來。
但是卻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這個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他雖然從來沒有去在意過,可是她的名字卻一直都在耳邊迴響。
在幾個月前,他一向溫文儒雅的大兒子懋澤,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要跑去人家太傅府問罪,就因為太傅的女兒傷了一個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不久前,何貴妾在他的耳邊說著,要麼幫仲良找個妻子吧,知書達理,相貌上乘,這個女子也叫做宋姝凰;可是,最後,這個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卻即將要嫁給意琛。
這麼說來,宋姝凰和禮王府的淵源,也實在是太深了。
看似簡單,卻不容易回答的問題。
姝凰淺淺的笑了一聲,看著禮親王,輕聲回答說道:“我的身份是皇上的一句口諭,不管誰成為禮王府的世子,我便是他的妻子,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沒有正面回答禮親王的問題,可是答案已經說得很明白,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