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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種優越感,自恃很大權力,自覺很有人緣,自以為很受上級領導賞識,走起路來便目不斜視,很了不起的樣子。但是,見到上一級的領導又象會搖尾巴的狗,象乞丐討錢的賤。”董憲章一口氣說了個滿灌,吸上一口氣接著說:“到了縣長、市長、省長一級的官,根本沒有架子,和靄得很,這是修養問題。我的同學屬於修養到家的知識分子一類。我倆在學校是同一個班同一寢室上下鋪的,很多人也不理解象他和我這樣不同層次、不同性格、不同出身的兩個人怎會親如兄弟,十多年來一直保持聯絡。他這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話說,即使是他很討厭很鄙視的人他也會主動地無話找話地跟你打招呼有意跟你扯談。不象我,對什麼事對什麼人在臉皮上看個清楚,讓別人一眼瞧出你的愛憎態度。”董憲章似乎要先給凌子鼐一點印象。

凌子鼐聽後,說:“這更可怕!他本來不想理我,或者在打算收拾我,又強裝笑臉跟我搭話,讓人不知底裡,把別人賣了還要人家一同數錢。哲學博士都是這個樣子?”

董憲章說:“不會的,不會的。在我面前,他裝不了,他不必裝。我能一眼看透葫蘆裡的什麼藥,反正,我合不來的人絕不會理睬,我合得來的人一定是兄弟,我這同學知道我的性格。我姑姑說,我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一眼能看出來,我看也是。”

凌子鼐仍有顧慮,提出一個可笑的問句:“我還想問,你這位博士是高個子還是矮個子?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凌子鼐的印象中,高個子有點霸氣,城裡人有點傲氣。凌子鼐在學校教書時,不喜歡高個子,對城裡人也有一種距離感,還寫過幾篇雜文罵城裡人的傲慢與輕浮。這一點性格,倒與董憲章有點相同。

董憲章一字一句解釋說:“他的個子不高不矮,在北方算矮個子,在南方算高個子。他的爺爺是鄉下人,他的父親是城裡人,他的童年時代因為父親遭政治*而寄養在鄉下爺爺家裡長大,他的青年時代因為父親*昭雪和爺爺一同搬進城裡父母家裡讀書。他們一家三個兄弟姐妹加上父親,是二個碩士二個博士,典型的高知家庭。說出來你會嚇一大跳,前幾天在中央臺接受採訪的那個副部長,就是他的外公,北方人喚作姥爺。”凌子鼐一聽傻了眼,也引發了興趣。

凌子鼐坐著董憲章的摩托去車站接風。凌子鼐想,過一會這位博士下車後見到十多年未曾唔面的董憲章一定會是熱烈擁抱或者緊緊握手,不想等啊等啊,進進出出的人流中沒有影兒。正失望時,這位博士不知道何時下的車,悄悄地從後頭上來雙手矇住翹首等待的董憲章的雙眼,董憲章回過神來,與博士單手輪番擊掌,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把戲。董憲章介紹了凌子鼐,博士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握著凌子鼐,說:“我兄弟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凌子鼐感覺這肉墩墩的手象一團火,這充滿智慧的腦袋很象一位當紅明星,簡直象極了,卻怎麼也記不起名字。

這位博士的名字與董憲章的名字一類貨色,叫呂政黨。凌子鼐搞不清他倆的父親在兒子出生時就預料將來會在名牌大學哲學系深造還是兩個傢伙躲在學生宿舍商商量量把當年的“狗蛋”、“伢崽”之類換成憲章、政黨之流。他們見面互稱兄弟,大有相見恨晚感傷。董憲章在家裡忙前忙後,一會兒翻出學校的紀念冊,一會兒又弄來一疊舊照片。凌子鼐探著頭看了幾張倆人的合影,打趣道:“憲章和政黨肯定要結合得緊嗎?”

“NO,NO”,呂政黨說:“你指的是我們中國?中國是*的國家,實行共產黨長期執政的一元化領導,它不會允許其它黨派的發展壯大,這符合中國國情,卻遭到別國的質疑。而在西方,在歐洲,在拉丁美洲,在任何一個發達國家都是多黨並存,輪番執政,只有憲法是穩定的連續的鐵板一塊的,與任何一個黨派執政沒有直接的關聯,憲法的內容不會涉及某個政黨綱領的表述。各個黨派之間只有在議會席位上來個你死我活爾虞吾詐的爭奪。從媒體上可以看到,在競選總統或者首相時,各個黨派使出渾身解數把對手說得一無是處體無完膚,不時製造一些性騷擾和賄賂的誹聞吸引選民的眼球,這有對手製造的,也有自己煸情的,有點象現今的明星,在冷落一段時間後擔心別人記不起他,他便託一個小報記者說是自己吸毒,鬧個沸沸揚揚,然後他又站出來澄清,他吃的藥品不含毒品成分,而是一種最新上市的抗生素。競選時也是這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為了幾張選票。一旦對手當選,又會服服帖帖地在憲法的公權力下作出讓步,甚至握手言歡,準備下一屆的競選事宜。政壇裡有句名言,不要聽他競選演講時說了什麼,而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