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她哪怕連這樣狂熱打官司的十分之一的勁頭都沒有。

我在劉亞光的問題上跟母親缺少共同語言,話不投機半句多,只好敬而遠之。作為兒子,母親不在了,不應該多說她的不是。但在母親一生中,這是個很大的事,她曾把這件事寫成報告文學,出成書,大加宣揚,想回避也迴避不了。

記得1979年5月25日《人民日報》刊載了張志新的事蹟,我讀後萬分激動,6月份五屆人大常委八次會議在京召開。我估計母親要參加這次會議,就在6月8日主動給很久沒有來往的母親寫了封信,請她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提出一條議案:為避免今後再有張志新被殺,請人大頒佈法律明文宣佈:不許虐待###……

但母親根本沒有理睬我,她心目中,劉亞光遠比張志新要重要。她見人就說劉亞光是中年科技人員的表率,他怎麼受壓制,怎麼了不起。用她自己的話說,幾乎變成了嘮叨的祥林嫂,翻來覆去就是劉亞光。

我自然對她有意見。這場官司也是我們母子倆談不到一塊的眾多原因之一。

作家應該干預生活,但不應該干預具體的科學成果或某個學術論點。母親卻干預太深了,這是她的悲哀和不智。我為母親這麼幹害羞,難道她不怕科學家笑話麼?自己是個科盲卻闖到科學界裡大鬧,太不自量力了,多丟人現眼!可是她自從當上人大常委後,自我感覺良好,過分自信,根本聽不進不同意見。

劉亞光絕非等閒之輩。從微生物所提供的材料中可以看到,自1975年起中國科學院直至中央負責同志為安排他的工作,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