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兒子,少數幾次脫離臍帶的嘗試都因母親強加的罪惡感宣告失敗,過不久他就完全放棄這個念頭。他終生都在當“乖兒子”、傻好人,友善、樂於助人,但乏味且無性別。他對女性心存畏懼,在她們面前顯得笨拙又害羞,不知道如何贏得芳心,因為他只懂得當乖兒子,跟比較年長、像母親般的女性才相處得來——他深諳箇中巧妙,這樣的女性既不危險,又能欣賞他的彬彬有禮與殷勤。一旦有年齡相當的女性對他心存好感,試著與他交往時,母親的警告總適時地響在耳際,為他築起防衛的城堡:她還不是為了錢。他的少壯就這樣虛度,隨著年齡增長,他不會與人來往,包括男女兩性,只會繞著母親打轉,益發顯得困窘。母親因他的配合演出,出人意料的青春永駐,十分滿意與“兒子情人”的這樁“婚姻”。
另一方面,他因為備受寵愛而驕縱得不得了,他自己不知道,以為一切理當如此。大學畢業後,一位父輩長輩為他在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謀得一個代理的職位,由於母親總是捧他,同時為了抵消他的弱點,他自以為特殊,即使別人並不認為他表現突出。他非常在意別人的批評,自大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