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這是早前在御前內閣會議上商定,而且經由外交代表與國聯簽訂書面檔案的事實,如今幾位內閣大臣以這樣的方式再度提出兩種可能性,站在裕仁的角度,第一個反應就是軍方的那些莽夫們又要造次了!
裕仁不急於表態,而是詢問首相近衛文麿的意見。
這位首相出生在門庭僅次於天皇家的日本豪族家庭,即五攝家之一的近衛氏。1904年其父近衛篤麿病逝,文麿襲封公爵爵位,並於1917年畢業於京都大學,此後投身政治,於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兩度擔任內個首相。任內發起建立直接輔助天皇的政治組織大政翼贊會,對外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在建立和強化國內法西斯體制方面尤其別出心裁,什麼國民精神總動員、持有國、非持有國、新體制、大政翼贊、臣道實踐、八紘一宇、東亞新秩序,大東亞共榮圈等等政治語言,都是他創造並實施的。他完全起到了軍部法西斯分子起不到的作用,他親手造就了日本戰爭機器,並使其象烈馬一樣狂奔。他的軟弱就是沒能阻止軍部的獨斷專行,“和平運動”就是對軍部妥協,其所謂的“和平行為”亦是為執行日本的侵略政策服務。
聽到裕仁發問,近衛畢恭畢敬地伏下身子:“臣以為國聯的要求著實無理,此前德國人強佔波斯灣和非洲諸地,鎮壓當地居民的反抗,製造了不少流血事件,未見國聯做出譴責。我們佔領澳洲,乃至是從美英手中正當奪取,並以停戰協定的方式予以確定,我們在澳洲的佔領和管制方式已較支那和印支剋制許多,甚至將澳洲人當成友人看待,若無條件執行國聯維和決議,軍心不服,民心不服,日久恐對帝國的威信和軍民的鬥志有所損害,但如果要推翻早前達成的協約,又恐招來國聯更為嚴厲的制裁,亦不利於我國的長遠發展。因此,陛下,我的建議是既不順從,也不違逆,想方設法讓國聯的維和行動落空,讓歐洲國家將軍力和人力憑白消耗在澳洲。”
第49章 角力澳洲 中
“臣下以為,所謂的國聯維和,是借維護和平之名義,擴張歐洲國家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和控制力,為此不惜損害其他國家的既得利益,是披著和平外衣的侵略行徑。此次在澳洲維和,是國際聯盟首次大規模採取實施維和行動,一旦歐洲國家透過為何行動達成了擴張目的,那麼從今往後,他們會不斷借維和之名打壓異己,尤其是被他們視為頭號競爭對手的日本,所以……陛下,臣下的意見是絕不能讓澳洲維和行動取得成功,但直接跟國聯展開對抗並不明智,我們完全可以採取更為隱蔽、更加聰明的手段,把澳洲變成一塊大沼澤,讓那些自以為是的歐洲人深陷其中!”
在陸軍大臣東條英機陳述這番言論的時候,裕仁天皇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眼神中的凌厲之色卻明顯緩和下來。日本軍隊對他的忠誠毋庸置疑,但軍官們的思想很多時候表現得太過偏激,就如同養了一條動不動失控、暴走的狗,即便它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對真正的主人行兇,卻屢屢逼著主人按照它的意志行事,這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因此,在首相和海軍大臣先後報告軍隊當前狀況以及來自各級軍官的各種聲音時,裕仁再度流露出了反感之意。
“聽說……國際聯盟目前確定的維和部隊編員是20萬人,此次將有10萬人派往澳洲?”裕仁將目光投向外交大臣松岡洋右。
“是的,陛下,這是國聯的正式決議。”
跟多數前任不同,松岡是典型的外交強硬派,當初日本宣佈退出國聯,他便大聲呼好。與此同時,他還是侵華戰爭的支持者和鼓動者,滿蒙是日本的生命線是他的口頭禪,而在回應外國記者的提問時,他曾宣稱“日本正在擴張,試想有哪個正在擴張中的國家沒拿它的鄰國開過刀?問問那些美洲印地安人和墨西哥人吧,看看年輕的美利堅合眾國在多年以前是怎樣殘忍地折磨他們的。”實際上,這不僅是松岡的個人想法,也代表了當時日本政府的亞洲觀。
沒等裕仁發問,東條主動解說道:“陛下,從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派往澳洲的維和部隊將超過10萬人,而按照國聯方面遞交給我們的維和部隊駐軍預備案,維和部隊將以營連為單位,分散部署在澳洲南部、東部、中部各州的數十座城市。相應的,我軍將在澳洲西北部和北部駐留約4萬人的正規部隊以及4…5萬人的治安部隊,以保護亞洲各國僑民聚集地區安全。如若國聯方面強行在年內推行全民公投,我們有把握在澳洲北部地區儲存兩個州的控制權,從而跟白人聚居的另外三個州形成對峙之勢,然後伺機制造惡**件,將國聯維和部隊的精力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