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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夏樹沒有去看愛德華八世的表情變化,或是與之進行眼神交流,而是從哲學角度反擊道:“對歷史而言,一切假設都是毫無意義的。我們三人,代表各自的國家坐在這裡,這就是無可動搖的現實。至於未來如何,我們不是預言家,也不是造世主,只要做好現在就足夠了。”

作為新聯合王國的堅定同盟者,愛德華八世當即表態:“約阿希姆一世陛下說得沒錯,我們三個國家彼此獨立是歷史的既定事實,我們改變不了過去,也主宰不了未來,我們可以決定的是現在該做什麼,怎麼做。”

巴里奧爾既不生氣,也不動怒,而是輕輕攪動杯中的咖啡,以優雅的姿態端起來小啜了一口:“好吧!那就讓我們撇開那些沒意義的血緣種族論調,談談現在。按照國際通行做法,我國對設得蘭群島所屬島嶼及周邊海域宣示主權,此舉並無任何不妥,而引用國聯仲裁委員會1945年4月3日對多德卡尼斯群島歸屬問題的裁決,我國提前結束租約,收回薩洛姆灣使用權,並給予適當的賠償,此舉亦是合情合理合法。由此引發的一系列爭端乃至於戰爭威脅,讓我著實覺得不可思議,真不知我們這個時代公理何在?公義何在?”

夏樹冷笑道:“我覺得有必要再次提醒閣下,1939年簽署的薩洛姆灣租借協定明確約定,只有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提前結束租約,蘇格蘭要強行收回薩洛姆灣,這是單方面的撕毀協定,既然是單方面毀約,那麼我國就有充分的理由按照國際通行做法予以懲治!”

巴里奧爾沒有就此辯駁,而是轉向英格蘭國王:“另一個讓我想不明白的問題是……薩洛姆灣的使用權並未牽扯道英格蘭,為何英格蘭要調兵遣將,對我國施以軍事壓力?”

“閣下的理解恐怕有些偏頗。”愛德華八世以標準的外交式腔調解釋說,“因鄰國的爭端有升級為軍事衝突的趨勢,我國提前進行應對,調整軍隊部署及組織必要的演習,是合情合理的國防戰備行為,並無任何不妥。”

巴里奧爾不但不生氣,反而揶揄道:“據我所知,自1935年戰爭結束以來,數以千萬計的英格蘭人發誓不再捲入戰爭,併為此成立了英格蘭反戰聯盟,一旦英格蘭有捲入戰爭的趨勢,這個聯盟就會主動發揮阻止作用,這也是英格蘭近期示威、罷工頻發的原因。民意如此,陛下可要好自為之!”

“敝國內務,無需閣下操心。”愛德華八世沒好氣地回應道。

夏樹擺擺手:“好了,我們三個難得有機會單獨坐在一塊,還是說些實在的吧!這些年來,蘇格蘭也好,英格蘭也罷,還有愛爾蘭與威爾士的聯合王國,都將相當大的人力物力投入到了軍備領域,並且維持著相當規模的常備軍,導致軍費佔政府收入的比例明顯高於其他歐洲國家的,這樣做的接過就是……本該投入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的資金都用到了造槍造炮上,政府壓力重重,甚至是債臺高築,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正如巴里奧爾閣下所說,強大的德國是不會允許不列顛重新統一的,我們之間相互對立,相互傾軋,為了什麼?充其量是一座城、一個郡的得失,有什麼意義?”

巴里奧爾冷冷一笑,卻不說話。

“自登基以來,我從未有過擴張野心,我蟬盡竭慮,嘔心瀝血,只為保護英格蘭的獨立和完整,保證英格蘭人民過上平靜富足的生活,而昔日大英帝國的榮耀,對我們而言已成故事。”愛德華八世轉向蘇格蘭獨裁者,“我們尊重蘇格蘭共和國的獨立主權,願意與蘇格蘭人和平相處,而不是依仗我們在人口數量上的優勢對蘇格蘭的內部事務橫加干涉,或是圖謀拼組不列顛王國的舊版圖。”

“是的,只要你們願意,當然可以讓蘇格蘭人過得有尊嚴、有秩序,但同樣的,只要你們或是你們的繼任者願意,隨時可以讓蘇格蘭人在你們的軍隊面前顫抖。不要急於否認,縱觀歷史,人的想法是在不斷變化的,而且儲君們在上位之後,沿襲原有治國策略的少,推行新方略、新主張的多,到時候,過去的允諾和保證,恐怕是沒什麼約束作用的。”巴里奧爾振振有詞地辯駁道。

夏樹雙手合十:“我想我們必須承認,從哲學角度出發,您的觀點是符合邏輯的,但您的這種擔心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比如說,我們可以共同削減軍備,嚴格控制常備軍的規模,並且接受國聯的監督,這樣誰也沒有發動戰爭的能力,豈不是很好?”

巴里奧爾答道:“這聽起來確實很美好,那我就問陛下一個問題:如果十年前我們三個國家達成了共同削減軍備的協定,貴國還能有機會跟奧匈帝國聯手碾壓義大利,從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