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斯山區,無論哪一方向對手展開進攻,都必須克服地形易守難攻、大兵團難以展開以及補給輜重運輸不暢等難題。
面對逐次增兵、攻勢強度不斷增強的聯軍地面部隊,意軍總參謀部先後增調2o多萬部隊開赴特倫蒂諾和威尼托地區,使得邊境防線的兵力接近6o萬人,這條大縱深的防禦戰線因此被義大利高層自詡為“銅牆鐵壁”,這些沾沾自喜的傢伙壓根沒有意識到,新奧聯軍之所以屢攻不下,真正的原因是要吸引意軍主力部隊進入他們設計的“籠子”——戰線北翼是奧匈帝國的蒂羅爾和薩爾茨堡地區,戰線東面是奧匈帝國的伊利里亞和的裡雅斯特,南翼是亞得里亞海腹地,只有西面跟義大利的倫巴第地區相通。只要聯軍從蒂羅爾和薩爾茨堡南下擊穿意軍防線,以較快度抵達亞得里亞海之濱,便可以將這6o萬義大利軍隊包圍起來!
在聯軍作戰參謀部的計劃裡,源出佩拉爾巴山、流經貝盧諾盆地和威尼斯平原的皮亞韋河被選定為這場關鍵戰役的突擊路線,沿河城鎮和跨河橋樑則是這條突擊路線上的戰術支撐點,必須確保拿下並且牢牢控制……
戰役起之日,天剛放亮,26oo餘架聯軍戰機分成十餘個波次對意軍縱深地帶的機場實施了大規模強擊。這是新聯合王國和奧匈帝國在義大利北部戰線動的規模最大的戰術轟炸。由於6基預警雷達遭到敵方電子干擾,意軍戰鬥機部隊的反應依然慢了一拍,以致於許多意軍戰機還沒來得及起飛就被擊毀在了機場上,這些意軍機場周邊的防空設施也在空襲中遭到強力攻擊而損失慘重。
清晨時分,一架塗刷著三葉草徽標的雙運輸機混雜在龐大的機群中朝著西南方飛去。在它充斥著機械轟鳴聲的機艙裡,22名全副武裝的傘兵神情忐忑的揣測著未知的命運。27歲的上士霍瓦特是他們中的普通一員,這個來自卡林西亞的青年自1946年開始在聲名顯赫的愛爾蘭皇家第1空降師服役,他本該在1949年夏天順利退役,但這場突戰爭打亂了先前的所有計劃。偉大的愛情和憧憬的事業只能暫時擱置一旁一經下達,他也就義無反顧地和朝夕相處的同伴們一起來到了危機四伏的戰場。
自從起飛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霍瓦特不能確定這群運輸機的飛行路線究竟是如何確定的,從機艙搖擺的幅度來看,它們在空中至少進行了兩次轉向,想必是以此避開敵人防空力量較為強悍的區域。
見靠近駕駛艙位置的紅燈閃了兩閃,排長布雷恩少尉高聲喊道:“最後一刻鐘!檢查裝備!”
竭力抵抗令人頭暈的晃感,霍瓦特轉頭看著舷窗外,柔和的晨曦映照著這支龐大的運輸機群,高空應該還有一群一群的戰鬥機擔當護航。隨著時間的推移,擔心的情況依然沒有出現,霍瓦特很不安地想著:是義大利軍隊的縱深防禦薄弱,還是留了個巨大的陷阱給聯軍空降部隊?
“夥計們,最後五分鐘,準備起立!”
機艙裡的軍官又一次高聲喊道,而在他們前方,是此次空降的目標地域——義大利東北小城科勒納諾,它位於威尼斯以北,是個寧靜而祥和的小地方。
在跳傘離開機艙之前,霍瓦特聽到前面有個戰友在大聲調侃說:“夥計們,我們羅馬再見!”
霍瓦特來不及多想,前面的同伴一個接著一個躍出艙門,終於輪到自己,他飛快的在胸前劃了個十字,帶著堅定與忐忑交織的心態一躍而出。
勇敢的人不會畏懼高度和風造成的心理壓力,降落傘開啟之後,霍瓦特穩定身姿便認真觀察下方的情形。在臨起飛前,長官向他們叮囑落地後的攻擊順序:要目標是小城科勒納諾以南的意軍野戰機場,然後是城內的火車站和各處制高點,接著是橫跨河流的鋼鐵橋。
傘降過程中,霍瓦特看到了大片灰褐色的曠野,看到了顏色明顯偏淺的機場,濃烈的大火和濃煙遮蔽了跑道和機庫,而見到雪花般紛紛降落下來的聯軍傘兵。地面上,意軍士兵正拿著各種武器在對空射擊,好在他們人數少、火力弱,不至於對密集空降的聯軍士兵們構成太大的威脅。事實上,在第一批聯軍傘兵們降落到地面之前,他們的航空部隊就已經對意軍機場、火車站以及航拍確認的部隊集結區進行了猛烈的壓制性轟炸,這大大制約了意軍組織防禦和反擊的度。
儘管沒有遭到意軍地面火力的猛烈阻擊,但此時的風力卻比預計的要大一些,以至於傘兵們的將落地點較為分散。落地之後,一部分傘兵在意軍野戰機場附近集結,一部分經過火力試探後迅突入城區。根據前一天的航空偵察情報,意軍機場駐紮有大約一箇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