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鐵青的長臉上神色緩和了。艾克曼用富於幽默感的親切聲調說:“他就是那種給我們添麻煩的、落後的老混蛋,對不對?哦,外交部長會親自跟他講明情況的。這會治得他乖乖閉上嘴,我向你保證,他會老實得屁也不敢放。他不敢對裡賓特洛甫說‘呸’。”艾克曼高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食指。“我告訴你,你只要把這件事情辦妥,就可以指望大大地高升。老兄,你辦公室裡有點白蘭地嗎?我今天早晨坐汽車趕了兩百公里,還沒吃上早飯哩。”
維爾納端來了一瓶酒、兩個酒杯,他一邊倒酒,一邊迅速地思付。“他甚至不應該流露出同意的樣子;要不然,萬一他交不出人來,就會大難臨頭。關於猶太人的問題,義大利人是不肯讓步的;這一點他拿得穩。他們可能把猶太人圍在集中營裡,虐待他們,等等;但是把他們交出來,放逐出去那可辦不到。他們碰碰杯,喝著酒,他說:”嗯,我試一試。不過成不成得看義大利人怎麼說。我沒辦法。誰也沒辦法,除非咱們佔領義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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