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根發出火焰的火柴點他的長雪茄。她天真地說:“爸爸,日落以後是不準點火的。”她的父母困窘而感到有趣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她記不得她父親一邊抽菸,一邊怎麼回答;但是她永遠忘不了那個眼色,因為在那一剎那它毀了她對猶太教的信仰。從那一夜開始,她在主日學校裡就調皮搗蛋起來,不久以後,儘管她父親是聖殿的工作人員,做父母的也沒法叫她上那裡去了。
阿諾多拉直他汙跡斑斑的運動衫,站起身來,而別人都還在吃;他帶著討人喜歡的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用義大利語很快地對傑斯特羅說:“對不起,我得出去。我看過您的書,先生。是本好書。”
她的母親悲傷地說:“在安息日前夜,家裡還有客人,阿諾多,你不能多呆一會兒嗎?”
微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帶著敵意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姑娘的名字:“弗拉切斯卡在等我。再見。”
他撤下他們,房間裡一片沉重的靜默。卡斯泰爾諾沃醫生轉過來對傑斯特羅和娜塔麗說話,藉此開啟僵局。“哦!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吧。‘伊茲密爾號’那艘船已經到了巴勒斯坦,而且旅客上岸的時候,英國人沒有逮捕他們。”
“啊,我的上帝!”娜塔麗嚷叫起來,高興地鬆了一口氣,“你說的訊息靠得住嗎?”
“我跟阿夫蘭。拉賓諾維茨有接觸。他們遇到過糟糕的情況,可是整個說來,這一次是成功的。”
傑斯特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