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神志正常啦。
“你有困難嗎?”
“我本人嗎?沒有。我小時候全家人就離開德國了。我們是瑞士公民。當時人們都把希特勒當笑柄,可爸爸並不覺得好笑。”她把頭往後一仰,聲調也變了。“好吧!說給我聽聽跟我相象的那姑娘吧。不過,還是請你先給我再弄點檸檬蘇打水來。”
他在酒吧前歇下來,一口乾了一大杯杜松子酒。等他回來,只見塞爾瑪。阿謝爾站在地球儀旁,叉起了胳膊,一爿屁股和一條腿朝一邊挺出,貼身的藍裙子襯托出一條大腿的美妙輪廓;這是娜塔麗喜歡擺的老姿勢。“說起來,這姑娘嘛,”他說,“就是埃倫。傑斯特羅的侄女,他是個作家,也許你聽說過他吧。”
“哦,寫過《一個猶太人的耶穌》和《一個名叫保羅的猶太人》?當然聽說過。我不大愛看書。這些書寫得機智聰明,不過相當淺薄,而且是無神論。原來她是猶太人!你們怎麼認識的?現在她在哪兒?”
她勁頭十足地聽著他講娜塔麗的故事。塞爾瑪。阿謝爾那對清澈的棕色眼睛能象電光似的凝視著。斯魯特的眼光卻一直盯著露出在她花邊藍襯衫上雪白的頸前那激烈跳動的血脈。這是神經高度興奮的表現。
“多離奇的事啊!管她叔叔是名人也罷,不是名人也罷,她幹嘛不把這個死纏不休的老東西擺脫掉呢?”
“她是一步步捲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