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忙分內事,還要操心國家戰略層面的事情,再後來便全身心投入到愛爾蘭的獨立和發展大局,鮮有精力顧及其他,待愛爾蘭政局穩定,經濟運轉漸入正軌,他才抽空給卡爾寫信,但出於各種原因,兩人的通訊斷斷續續,而且除了軍艦之外,似乎少有讓彼此都很感興趣的共同話題。最近一段時間,在維也納的外交圈子裡流傳著一些未經證實的訊息,說奧匈帝國海軍對愛爾蘭所掌握的重巡洋艦和航空母艦建造技術頗感興趣。對於一個擁有完整造船工業體系的國家來說,他們不會願意向外國訂購如此規格的戰艦,必是希望以購買技術的方式,由奧匈帝國自己的造船廠承接建造工程,而愛爾蘭可以收穫技術轉讓費,可以讓自己的技術人員在奧匈帝國的艦艇建造過程中進一步積累經驗、完善技術,不失為雙贏的合作,而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德國正以威逼利誘的老伎倆對奧匈帝國實施“繫結”策略。事成之前,所有的關鍵技術都是唆使奧匈帝國向自己靠攏的條件,絕不會輕易轉讓。美英方面雖有類似的艦艇技術,但經過日德蘭、弗蘭德斯以及法羅群島海戰之後,德國的造艦技術已在全世界人民的心目中對英系佔據壓倒性優勢,而主力戰艦耗資巨大,沒有哪個國家有能力隨心所欲地開工建造,它們的數量多寡、效能高低直接關係到整個國家的戰略利益,除非是沒有辦法的情況,誰願意退而求其次?……章節內容結束……》
第71章 新皇的時代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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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家裡事情不少,會盡快調整狀態,補上之前的幾章:)
“初識陛下時,陛下是歐洲聞名的造艦天才,而後德意志戰艦橫行海疆,顛覆大不列顛維繫三百餘年的海上霸權;再遇陛下時,陛下已是德國公海艦隊的戰術組織者,之後便有了蒸汽時代最偉大、最輝煌的海戰勝利;時光如梭,歲月如織,一晃眼已至今日,陛下是萬眾膜拜的愛爾蘭王,是舉世欽慕的治國雄才,短短十幾個月就讓一個貧瘠落後的國家面貌一新……素聞陛下尊拿破崙大帝榜樣,以陛下的能力,比起那位高盧天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陛下年紀輕輕,未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新奧皇此番溢美之詞,若是面對中庸之人,不難讓對方飄飄然的忘乎所以,但對一位胸有城府的君主來說,再華麗的言辭也只是過耳雲煙。
見夏樹臉上始終掛著淡定自若的笑容,眼神依然平靜如水,卡爾一世沒再繼續吹捧,而是力薦夏樹品鑑杯中的香茗。
正宗的西湖龍井,正宗的泡茶技藝,一如夏樹在斯德哥爾摩嚐到的美味中餐,頓時讓他神清氣爽,心境大悅。
醞釀片刻,夏樹終於露出滿意笑容,連聲讚道:“好茶!好茶!”
卡爾一世跟著笑了起來,笑得就像是個受到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回味著口中的餘香,夏樹好言道:“治理國家,我是個新手,說實在的,愛爾蘭能有今天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受益於盟國的支援。戰後的國際形勢十分複雜,單靠一個國家的力量很難抗衡國際市場的各種非正常波動,適時依靠聯盟的力量乃是當前階段的明智舉措。”
卡爾一世稍稍收斂笑容,很是認真地說:“參與同盟確實有所受益,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義大利王國還有保加利亞王國戰後都有一定的發展,但發展速度遠不能跟愛爾蘭相媲美,所以我一直在思考,愛爾蘭的經濟奇蹟究竟有什麼常人難以看穿的奧妙。”
夏樹輕眯眼睛,跟老奧皇弗朗茨一世的英俊、倒黴大公費迪南的憂鬱不同,卡爾一世長著一張敦厚的大眾臉,除了深邃的目光,幾乎看不出有貴族氣質,不擺譜的時候反而看著順眼一些。
“要說奧妙,有確實是有一些,只是每個國家狀況不一,有的可能參照愛爾蘭的做法,有的就全然沒有效果了。”
卡爾一世徑直問道:“以陛下的見識,奧匈帝國如何能擺脫固有的社會弊病,迎來一個活力充沛的經濟發展期?”
論及治國之策,夏樹並不覺得自己有比俾斯麥高明的手腕,只是勝在有好幾十年的“先見之明”罷了。愛爾蘭的經濟奇蹟看似輝煌,實屬劍走偏鋒,既要大膽果決,又要小心謹慎,以免錯一步而滿盤皆輸。若是天命機緣讓他來治理奧匈帝國,自會有調和社會矛盾、刺激經濟發展的法子,可是執掌這個二元制君主國的,是眼前這位初登皇位的年輕人,在不瞭解他真實想法的情況下,夏樹怎會有包治百病的策略可供參考?於是,他含糊回答:“縱觀歷史,有些社會弊病是與國家同生同滅,除非改朝換代,只能調和環節,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