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新的訊息,軍方部隊以兩死一傷為代價,擊斃襲擊者一名、擊傷並俘獲一名,之前的爆炸物應該就是由他們埋設和引爆的,鎮內及周圍暫時沒有發現別的可疑人員。
此前軍方在巴利夏農鎮臨時派駐兩個排計程車兵,他們與當地警察、部分皇家衛隊成員以及國王的貼身衛隊一道負責國王造訪巴利夏農期間的安全警戒工作。這樣的警備力量,應對常規情況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現在面臨的狀況顯然已經突破常規,夏樹不得不轉換成戰鬥視角來考慮問題。站在車隊停留位置可以清楚看到矗立在湖畔的那座城堡式建築,它從貴族的私人居所變成了地方政府的綜合型公用市政場所,之前的私密性和舒適性基本不復存在,用作臨時用作庇護所似乎要比露天戶外好一些,但經由陸路前往那裡需要穿過小半個巴利夏農鎮,如果夏樹是敵對方的行動指揮,定然會在那裡埋伏一記殺招。所以,他果斷否決了一名官員的建議,而是讓前來通報的軍官返回鎮內,將剛剛俘獲的那名襲擊者帶到自己面前來。
過了一刻多鐘,兩輛汽車載著六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以及他們的俘虜前來。夏樹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面容青澀的年輕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少婦模樣的長髮女子,透過她臉上的汙漬和血痕,能夠依稀看出她的俊俏模樣,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很漂亮,這時候卻以極度幽怨的眼神瞪著夏樹。
夏樹未直接與之交談,而是當著她的面問負責押送她來這裡的軍官:“審問出什麼結果了嗎?”
那名軍官面色尷尬地搖搖頭:“這人嘴很硬,什麼都不肯說。”
明知對方沒有透露任何資訊,夏樹卻故意問:“死了的那個是她的丈夫嗎?”
聽到這個問題,這個因為傷痛失血導致臉色發白的婦人冷笑道:“我的丈夫早就死在你們手裡了,可惜啊,今天沒能親手把你們送下地獄,如果你們還有一點點男人風度,就直接了結了我的性命吧!再怎麼逼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
“是麼?”夏樹好奇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這身裙裝混在人群裡就是個來湊熱鬧的婦女,就算人們多看幾眼,也只會被她不錯的容貌與姣好的身材所吸引。她傷在腿部,這應該是她無法逃脫的關鍵原因,送到這裡之前,傷口經過了包紮處理,但裙子上的大片血跡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婦人以堪比深海極寒的冷笑直視夏樹:“難道陛下這麼快就忘記了諾恩湖畔的巴克利家族嗎?”夏樹以同樣的冷笑回應道:“哦,那個走私偷稅、裡通外國的巴克利家族,好像被判處死刑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家族首領,還有一個是他的侄子。此案罪證確鑿,且經過了公正的審判,閣下要怪,就只能怪他們做了國法不容的事情!”……章節內容結束……》
第95章 無解的仇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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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相差如此懸殊,夏樹還能稱呼對方“閣下”,在旁人眼裡已是相當有風度,可眼前這受了傷的婦人毫不領情,她依舊怒目相向,眼底的恨意透著冷厲之意。
見對方如此頑固,夏樹遂用法官那般鏗鏘如鐵的語氣威壓道:“巴克利夫人,你是否想過,把你丈夫送上絞刑臺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代表全體愛爾蘭人意志的國家律法。無論是在哪個歐洲國家,走私偷稅金額極大,並且勾結外國情報機構,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你應該為他們的靈魂祈禱,而不是聽信外國敵對勢力的教唆,甚至於加入刺殺愛爾蘭國王的行列,墮落成為罪大惡極的叛國者!”
婦人冷哼一聲,出言反駁道:“在如今的英國,只要交出足夠的罰金,走私金額再大也不至於被絞死,至於你們的法庭所認定的裡通外國就更可笑了,巴克利家族跟英國的幾個貴族世家都有聯姻,有書信和交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們之所以對巴克利家族施以嚴懲,歸根結底是窺覷北方貴族世代積累的財富!你們絞死巴克利伯爵,囚禁他的繼承人,為的不就是將巴克利家族的產業和積累據為己有嗎?否則的話,你們拿什麼去償還欠德國人的貸款?就靠愛爾蘭的土豆和乳酪?”
夏樹雙手抱在胸前,用看可憐蟲的眼神瞧著這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口氣稍緩:“好吧,巴克利夫人,我想你應該不是愛爾蘭人對吧?”
婦人本不屑於回答,但她盯著夏樹的臉看了足以喝下一杯茶的時間,似乎受到了某種東西的觸動,居然鬆了口:“一半愛爾蘭、一半英國血統。”
夏樹低下頭,在離她兩米的地方踱步。巴克利家族屬於舊蓋爾貴族的一支,但在英國統治愛爾蘭後,他們逐漸皈依新教,那麼這位巴克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