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機器貓一樣從他的公文包裡翻出火柴,這次他沒再顯得笨手笨腳,很順利地幫夏樹點上了煙。
夏樹抽了一口,朝戈瑟曼少尉點點頭:“謝謝!”
少尉連忙回答:“您不必客氣。”
“還沒結婚吧!有心上人嗎?”話已出口,夏樹才突然覺得納悶,自己怎麼會挑這樣的問題。
“是的,殿下,還沒結婚,但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如果順利的話,等打完了這場仗我就向她求婚。”少尉像是背過了一樣,不假思索而且語速很快。
“噢,提前恭喜了。”夏樹沉緩說道,“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更是兩個家族的事情,想要找到一個陪伴終生的人很不容易。要珍惜啊!”
少尉顯然沒想到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霍亨索倫天才”會對自己說這樣一個人生大道理,只好笨拙地回答說:“是啊,殿下,是很難得,我會認真珍惜的。”
夏樹默默抽菸,不再說話。等他這支菸快抽完了,喬恩…魏特曼上校,第2海軍陸戰旅的一員干將,坐著一輛拉風的敞篷汽車從街角駛入這座小廣場。看到夏樹站在劇院前面,他連忙示意司機提前停車,一下車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殿下,報告您一個好訊息,我們的部隊下午在利默里克以北捕獲了一支英軍偵察小隊,根據他們的供述,城內的英軍在做撤退準備,而且他們從別的英**官那裡聽說,在愛爾蘭的英國部隊將要退守愛爾蘭東部,分別以離不列顛島最近的都柏林地區和貝爾法斯特地區作為最後的防禦據點。”
夏樹一臉平靜地對他說:“下午的時候,利默里克的英軍指揮官拒絕了我們的勸降。”
“哈!那他們確實是抱定主意要沿夏農河撤退了,中游和上游有他們的炮艦,乘船可以一直撤退到離都柏林很近的穆加林,果然是要防守最後兩個據點麼……”魏特曼上校邊想邊說,然後習慣性地掏出香菸盒,拿出一根香菸照著河面輕磕了十幾下。
“可以麼?”雖然夏樹之前也在抽菸,但上校在給自己點上之前,還是禮貌地問了對方。
夏樹回答他“請隨意”。
點著了煙,上校用拇指蹭了蹭額頭,很謹慎地問道:“我們真就這樣任由愛爾蘭軍隊在都柏林吃敗仗?”
夏樹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告訴麾下將士們,之所以把德軍從各處抽調回來,就是為了讓那些不尊他為愛爾蘭國王的傢伙吃到苦頭,讓他們的政權在失敗的衝擊下受到削弱,最終被支援自己的人瓦解推翻。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魏特曼上校未必揣摸不出夏樹的用意,只不過站在純粹的軍事角度來看,讓好不容易發展壯大起來的愛爾蘭**武裝在一場戰役中折戟沉沙,必然不利於日後的作戰行動,何況那些為理想信念而戰的愛爾蘭戰士並沒有犯錯,該懲罰的只是那些權慾薰心、不識好歹的掌權者。“撤走我們的部隊就是在告誡他們,進攻都柏林的時機還不成熟,可他們願意聽從我們的勸告麼?他們覺得自己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要求他們做這做那,但他們卻又希望我們做這做那,世界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麼?”夏樹恨恨地丟擲一連串反問,頓時問得魏特曼上校啞口無言。。
第142章 時務
夜幕下的科克港,安靜得像是一座偏僻的小海港,而不是愛爾蘭第三大城市以及愛爾蘭共和國臨時首府所在地。更新最快品文吧為了從英聯邦軍隊手中奪回這座港口城市,德…愛聯軍投入了數十門火炮,許多建築和街道迄今還留有彈痕,數以千計的無辜平民喪生在這無情的戰火之下,許多人拖家帶口出逃,只有在形勢完全穩定之後,他們才會考慮重返家園。正因為以上種種,昔日繁忙喧鬧的科克港才會呈現出如今的蕭瑟景象。
港口南區一家已經打烊的咖啡館裡,最靠牆角的桌子上點著一盞煤油燈,微弱的光線映著幾張表情格外冷峻的面孔。
其中一人,寬額骨、高鼻尖、黑頭髮,他壓著嗓子:“現實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德國人轉而籠絡團結會和自由軍,給了他們最好的武器裝備,帶著他們進攻利默里克。德國艦隊已經進入了夏農河,對付利默里克的英**隊簡直就像開卡車去碾狗一樣,而最勇敢的愛爾蘭士兵卻在都柏林跟英**隊拼死血戰。先生們,德國人不是傻瓜,他們出錢出槍,還派軍隊前來,原先是希望我們牽制英國的軍事力量,但在法羅群島重創英國主力艦隊之後,德國人已經贏得了海上戰爭,所以在他們眼裡,有沒有我們在背後牽制英國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想要另一種形式的回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