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解的仇恨,沒必要以戰爭的方式拼個你死我活,等到任何一方無力維持戰爭或是受到革命威脅的時候,戰爭就會結束。”
提爾皮茨跟道:“也許三年,也許五年,但絕不可能拖上十年。”
露易絲公主默不作聲地端杯喝茶。
瓦爾德馬眉飛色舞地說:“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總參謀部有些人對美國的工業經濟能力深為忌憚,他們擔心我們的海軍一旦在大西洋戰場受挫,伺機而動的俄國人又趁機發起進攻,雙方就可能陷入可怕的消耗戰,屆時美國人的新戰艦將源源不斷地滑下船臺,我們將被迫轉入防禦,直至贏得一場關鍵性的戰役,迫使俄國退出戰爭,才能夠重新扭轉局勢,一步步向美國本土逼近,然後摧毀美國的沿海經濟,登陸美國海岸。”
“哦?”夏樹好奇地看著新一代的普魯士親王,“德國總參謀部有一些人這麼認為?”
“是啊,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瓦爾德馬不假思索的回答。
“有我認識的麼?”夏樹追問。
瓦爾德馬不明所以,但見夏樹一臉平靜,也就無所顧忌地說了起來:“當然,第二軍需總監馮…澤克特上將,您肯定認識,還有作戰處的馮…布羅姆伯格將軍和馮…倫德斯泰特將軍,至於另外幾位年輕的校官,您未必聽過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在總參謀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例如哈爾德上校、格萊納上校、曼施坦因上校。”
這裡面有些名字在外界大眾的視線中還很陌生,但對夏樹來說卻一個個如雷貫耳:澤克特是舊時空“十萬德軍”的締造者,布羅姆伯格和倫德斯泰特都是軍事能力極為突出的職業軍人,哈爾德和曼施坦因後來都成為了功勳卓著的一代名將,後者更被普遍認為是數一數二的天才指揮官,而在1933年,澤克特尚未退役,布羅姆伯格和倫德斯泰特正值壯年,哈爾德們朝氣蓬勃,這一時期的德軍總參謀部可說是臥虎藏龍、人才濟濟,只要身為最高指揮官的威廉皇儲不要屢犯低階錯誤,戰爭的前景還是較為樂觀的。
隨著夏樹陷入遐思,場面有些冷寂。提爾皮茨放下茶杯:“我清楚記得在1914年的夏天,對英開戰之前,陛下您說我們是以八十分的準備對抗九十分的難度,勝敗只在一念之間,這一次如何呢?”
夏樹回過神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提爾皮茨:“這次……九十分的準備,八十分的難度,但是勝負卻不為我們所決定。”
“哦?”
“因為我們既不是策略的制定者,也不是戰略的重要影響者,若是大局已定,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不足以扭轉乾坤。”夏樹解釋說。
提爾皮茨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所以,讓我們一起虔誠地祈禱吧!”夏樹提議說,“願戰火早些離我們遠去,殺戮不再降臨人間,人人沐浴在和平的陽光下!”眾人雙手合十,默默禱告。……章節內容結束……》
第41章 戰爭就在今夜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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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穀倉門關上了,然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自己居然沒有被進來搜查的愛爾蘭士兵發現,英國空軍中尉約翰…雷克大感意外,可是懸在心頭的大石沒有落下,因為他知道,在找到失蹤的英國偵察機飛行員之前,愛爾蘭人是絕不會罷休的。蜷縮在陰冷潮溼的角落裡,雷克懊惱起來。如果當初在飛行考核中沒有出現那個小小的疏忽,成績就會被評為a等,那麼此時他應該在戰鬥機部隊服役,而不是在這個糟糕的早晨駕駛一架效能不夠穩定的偵察機來到愛爾蘭,也不會在這個氣味難聞的穀倉裡如田鼠般小心躲藏。
過了約莫兩個小時,搜遍周圍的愛爾蘭士兵們回到了視線中的那座村莊。晨霧已經完全消散,吃過早飯的村民們各自開始工作,好在這個季節他們的主要精力是打理菜地而不是照顧麥田,所以並沒有人到穀倉來取用農具。因擔心小便的氣味引起注意,雷克只是用水壺裡的水潤了口,餘下的時間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的情況。若是大白天離開穀倉,即便自己脫掉了礙眼的飛行服,也可能被警覺的愛爾蘭村民阻攔,必須等到天黑之後才能嘗試前往附近的城鎮尋找隱秘的親英組織——希望他們聽說了英國偵察機墜毀、飛行員不知所蹤的訊息,按照早先留下的方式在教堂前留下聯絡標記,否則的話,雷克根本無法找到他們,只能冒險前往下一個城鎮碰碰運氣,而時間越久,路程越長,暴露身份的機率就越大!
想到充滿艱險的前路,雷克便有種自我放棄的衝動。他閉上眼睛,心神反而有種久違的寧靜,很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