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他連忙嘗試駕駛艙的電啟動鈕,但沒能成功重啟發動機,在他的努力下,飛機轉入滑翔狀態,不出意外的話,他可以駕駛飛機平穩迫降,可是飛機迫降之後必然成為愛爾蘭軍方的戰利品,想到德瓦納蒂“冠軍”的技術機密關係到英國的國防安全,而且戰爭威脅日益臨近,他決定放棄迫降,讓偵察機墜毀,這是非常冒險的舉動,稍有不慎就會錯過跳傘逃生的時機。結果證明,雷克常年勤學苦練所掌握的飛行技能是紮實可靠的,在關鍵時刻保證了他的生命安全,飛機狠狠墜向地面,而他藉著風勢飄落到了這個距離墜機地點可能有十好幾公里的地方。
三四公里之外就是一座小小的村莊,綠色的汽車從距離穀倉不遠的道路上疾馳而過,雷克中尉看到從車上有十三四個身穿灰綠色軍服計程車兵,他們頭戴鋼盔、手持步槍,腰上佩著刺刀,面色很是嚴峻。汽車駛進村莊,然哦吼在村子中央的岔路口停了下來,村民們不分老幼紛紛走出家門,從他們主動上前跟士兵們交談的情況來看,這裡的軍民關係應該是和睦互信的。
掛在降落傘下的時候,雷克看到村莊裡有好幾棟房子有炊煙升起,隱約有村民在戶外走動,雖然清晨霧氣已散,但孤零零的白色降落傘和傘下孤零零的逃生者並不很引人注意,如果村民們沒有察覺,而那些愛爾蘭士兵只是草草搜查,漏過這座穀倉也說不定。
想到有可能洩露自己蹤跡的降落傘,雷克有些懊惱,剛才應該更加耐心妥善地處理這個“尾巴”,而不是匆匆拋進田間的溝渠。不過,懊惱很快被緊張的心緒所取代,進入村莊的愛爾蘭士兵沒有花費時間搜查民房,而是在村民的指引下開始向村莊周圍的可疑目標推進,有一名士官、三名士兵連同兩個健壯的村民朝穀倉這邊走來。
單槍匹馬逃離敵穴的設想到此為止了?
雷克心如死灰,而穀倉外面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他略懂愛爾蘭蓋爾語,可這個時候分辨那些愛爾蘭軍人在說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心急如焚地四下摸索,希望在這裡找到隱秘的地窖,然而他的希望很快落空了,最後關頭,只好用一張黑乎乎的油布把自己藏在穀倉的角落裡。
與此同時,在愛爾蘭首府利默里克的“森林宮殿”,夏樹與露易絲公主、提爾皮茨伯爵還有在德國陸軍服役的普魯士親王瓦爾德馬——已故的海因裡希親王之長子,四個人看似愜意地坐在太陽下喝著早茶。
“戰爭走向若如總參謀部設想的那樣,英國本土軍在兩個月內投降,這場戰爭就變成歐洲與北美之間的對決了。大西洋將成為主戰場,但無論哪一方輸掉了關鍵性的海戰,戰爭仍會繼續進行,所以這有可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真拖上十年也說不定……您覺得呢,親愛的約阿希姆堂弟?”
身穿德國陸軍將官軍禮服、佩戴陸軍中將領肩章的瓦爾德馬斜倚著椅子,翹起二郎腿,一手端著瓷杯的託底,一手捏著瓷杯的杯耳,毫不拘束地品茗聊天,臉上看不到戰爭行將來臨的緊迫感。
在德意志第二帝國的高層人士當中,夏樹最敬重兩人,一位是德國海軍的締造者,此刻就坐在自己眼前的提爾皮茨,另一位是德皇威廉二世的弟弟,普魯士的海因裡希親王。在國際上享有良好聲譽的的海因裡希親王於三年前辭世,享年67歲,留下遺孀和兩個兒子。現年44歲的瓦爾德馬是親王頭銜的繼承者,他的言行舉止有刻意模仿其父的痕跡,然而不論性格還是做派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所以也遠沒有海因裡希親王那樣的氣度與名望。上一場大戰期間,瓦爾德馬在赫赫有名的馮…克盧克將軍麾下擔任一名參謀副官,後來長期在德國陸軍的軍需後勤部門任職,此次便是以德軍特遣軍團第一軍需總監也即副參謀長的身份來到愛爾蘭——或許在他眼裡,跟在被譽為霍亨索倫天才並且在愛爾蘭說一不二的堂弟身旁,生命安全應該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而且積累軍功、獲取聲望也有不少便利,殊不知愛爾蘭有可能成為最危險的前線。
戰爭尚未爆發,夏樹不願在露易絲面前談及這些,他回應道:“以我們掌握的情報,英國本土軍在不列顛島築有三道防線,第一道是沿英吉利海峽佈設的海峽防線,第二道是拱衛倫敦的首都防線,第三道是位於蘇格蘭中部的哈德良防線。如果聯軍進展順利,應該可以在兩個月內攻破前面兩道防線,但第三道防線充分利用了英國北部的複雜地形,易守難攻,要是前面的戰鬥不能殲滅英軍主力,那麼英國人是有可能憑藉這條防線堅守更長時間的。不過,我個人不認為這場戰爭會持續十年那麼久,原因很簡單——交戰雙方既不在信仰上處於對立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