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倒是愛爾蘭軍隊很可能跟德國一起進攻英國本土,而貝爾法斯特處在英愛兩國距離最近的北海峽之濱,一旦愛爾蘭軍隊和部署在愛爾蘭的德**隊聯手攻擊英國,貝爾法斯特必然成為一個重要的戰略跳板,這也就是英**方近期為何要頻繁對貝爾法斯特實施空中偵察的原因了!
裝甲部隊漸漸消失在了道路盡頭,一輛軍綠色的小汽車和數輛相同塗裝的卡車一溜兒從東面駛來,它們在相同的路口朝南拐彎,不多會兒便從穀倉前方駛過,然後盡數停在了村口。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愛爾蘭士兵紛紛下車,在軍官的指揮下開始了新一輪搜查。看到這些傢伙帶來了幾條獵犬,雷克沉沉地嘆了口氣,取出與此次飛行有關的地圖和檔案,將打火機裡的煤油澆在上面,然後將其點燃……
幾分鐘後,英國皇家空軍第26中隊飛行員約翰…雷克中尉在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前舉起了雙手,他所攜帶的勃朗寧手槍未曾上膛,除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外,其餘皆已成為灰燼。
在被押送到愛爾蘭軍官面前時,雷克用英語問:“軍官先生,請問我已經成為你們的戰俘了嗎?”
這名愛爾蘭軍官蓄著很漂亮的兩撇鬍,威嚴中帶著優雅,他盯著雷克上下打量片刻,用純正的英語回答說:“不,先生,愛爾蘭和英國尚未進入戰爭狀態,所以嚴格來說,你還不是戰俘,幸運的話,你很快就會被遣送回英國,而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夠認真、誠實地配合我們。”
雷克聳聳肩:“你們是過去十幾年歐洲發展勢頭最快的國家,國家受到尊敬,人民生活富足,為什麼要跟著德國人捲入這場無休止的紛爭?”
軍官挺著胸膛,昂起下巴:“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但如果愛爾蘭真的和英國開戰了,我和我計程車兵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們過去所欠下的債,終究是要償還的。”
在別人的地頭上成了別人手裡的肉,雷克本該低頭做人,可他是個倔脾氣,倔勁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住。
“等到你們引以為傲的利默里克像盧萬一樣變成燃燒的廢墟時,希望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聽到這話,愛爾蘭軍官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將雷克重新打量一遍,大聲說道:“盧萬是個意外,而且是個屬於失敗者的意外,愛爾蘭軍人絕不會讓利默里克變成他人的戰利品!”
見對方只是還口,沒有動粗的跡象,雷克更肆無忌憚地回擊道:“您是一位陸軍軍官,或許可以保證你們的首都不被他**隊從陸上攻陷,但您無法阻止他國空軍將它炸成廢墟。”
“那就讓我們走著瞧吧!”愛爾蘭軍官揮揮手,示意士兵們將其押上卡車,自己轉身走到一旁,默默點上煙。確如這個長得有些胖的英國飛行員所說,他是一名陸軍軍官,管不了天上的那些事,但他和他的大多數同僚們一樣,覺得空軍這種誕生只有十幾年的新軍種還決定不了戰爭勝負,擁有幾千年歷史的陸軍和海軍才是戰場的真正主宰者。透過切身實地的軍事交流,他相信愛爾蘭陸軍的技戰術實力在歐洲乃至世界都具有一流水準,不管是英軍登陸愛爾蘭還是愛爾蘭軍隊登陸英國,愛爾蘭軍隊都會在戰場上把英國人打得落花流水,而以當前的時局,透過外交斡旋避免戰爭的機會已經變得越來越小了,若是戰爭在今夜到來,他不僅不會感到手足無措,還將分外珍惜這次報效國家、上陣殺敵的機會。
同一時間的英國倫敦,所有見證過日不落帝國輝煌巔峰的建築都還隱匿在濃郁的霧霾當中,英國王室居住的白金漢宮也是其中之一。在氣勢恢宏、華麗典雅的國王臥室裡,英王喬治五世半躺在床榻上,睡袍面料考究,靠枕繡飾精美,絨毯看起來舒適無比,還有那一件件被視為無價之寶的珍藏,這些在一位蒼白虛弱老人眼裡毫無意義。
坐在床邊的中年人,樣貌英俊、神情堅毅,而且眉宇跟臥床的老者頗為相似,他以深沉的語氣說:“根據我們對現有情報的分析,德**隊已基本完成了現役部隊的調動,百分之七十的兵力部署在了法國北部和愛爾蘭,百分之二十部署在俄國邊界,只有百分之十留在國內,而且抵達法國北部的德**隊近日頻頻進行大規模的登陸操演。從普丹、普奧、普法三場戰爭爆發前的態勢來看,我們認為德國人這次很快就要發動戰爭了。”
老者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那是一幅聖母懷抱耶穌的穹頂畫,背景是風景宜人的森林草地,畫面和色彩有著靜心寧神的效果。
“在倫敦條約簽署的時候,我就知道英德之間還有一戰,可惜我的軀體已經不容許我再一次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