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自然髮色是紅色,後天染成了純金色)
在熒幕上,四十好幾的妮可。基德曼仍然風華絕代、美豔絕倫,而夏樹眼前的這位最多三十出頭,輕熟女性應有的風韻、俏媚和妖冶在她身上有著近乎完美的體現。人未靠近,夏樹就已嗅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它像是院牆那邊的蘭花,優雅神秘,又好似路旁的野薔薇,芬芳撩人。
“艾米!”
古斯塔夫以難得的溫柔語氣喚對方之名,峻拔挺直的站姿顯得精神抖擻。等這位身材高挑、曲線曼妙的金髮尤物抬起手,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目光掃過夏樹和克里斯蒂安的年輕臉龐,這妖冶的婦人俏眉輕挑,古斯塔夫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毫不遲疑地介紹說:“讓我來介紹一下,左邊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約阿希姆殿下,右邊這位是尊貴的克里斯蒂安殿下。”
“赫赫有名”,這一個簡單的字首,主次關係已然明瞭。
“艾米是我們卡爾斯克魯納最優美的女人,也是我們瑞典最迷人的花朵。”古斯塔夫連用兩個“最”來介紹金髮婦人,可見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之高。
金髮婦人放下古斯塔夫剛剛吻過的右手,用雙手牽曳裙襬,以傳統的淑女禮節向德國來的兩位王子致意,然後以頗有磁性的女聲說道:“久聞二位殿下大名,可惜一直沒機會離開這裡,也無從親睹殿下們的英姿。”
妮可。基德曼式的金髮大白妞是許多男性的夢中情人,在這個媒介資訊還不十分發達的時代,此般美豔女子更能讓男士們瘋狂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夏樹的眼界豈是這群庸俗之人可比,他淡淡地說:“閣下的德語說得很地道。”
婦人笑媚如花地回答說:“能得到殿下的誇獎真是榮幸,其實,我擁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外祖母是德國人,來自德累斯頓。”
“那真是幸會了!”夏樹的表情和眼神依然淡定。
大概是慣用的欲擒故縱策略,金髮尤物轉向克里斯蒂安,用蜜糖般的辭藻誇讚了奧爾登堡王子的俊朗、陽剛、睿智。可惜這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比成年人專情多了,他的平靜格調與夏樹如出一轍。
在兩位德國王子這裡受到了冷遇,被古斯塔夫喚作“艾米”的美豔女子卻不慍不怒。或是厭倦了男士們的愛慕和恭維,或是抱有其他什麼想法,她臉上始終保持著熱情的笑容,也因此展現出冷豔氣質與**風格的特殊魅力,一旁的古斯塔夫似乎已經被迷得忘乎所以了。
“難得邀請到兩位和我們古斯塔夫殿下一樣英姿勃發的王子,我這裡的酒雖然比不上皇家佳餚,勝在無拘無束、不分彼此的氛圍。來,讓我們為今日的相逢舉杯!”
帶著千姿百媚的笑,婦人舉起酒杯,琥珀色的白蘭地流過殷紅的唇,側臉仰頭的姿態將她那動人的長睫毛展現在年輕異性們面前。
古斯塔夫將半杯威士忌一飲而盡,四十度左右的純釀對他而言只是杯開胃酒。
夏樹和克里斯蒂安照例小啜一口,金髮婦人舉著空酒杯,直勾勾地望著他們。
“抱歉,我們實在不勝酒力,這點古斯塔夫殿下是非常瞭解的。”夏樹聳肩道。
古斯塔夫既沒有幫他們辯解,也沒有站在婦人這邊勸酒。為了化解這尷尬氣氛,婦人請古斯塔夫帶著這兩位貴客四處參觀,臨別之前又朝夏樹拋了個媚笑。換做尋常男子,受到這樣的撩撥多半是要暈頭轉向,夏樹卻十足地警惕起來:咱這沒開過苞的優質嫩草豈是哪頭老牛想吃就能吃到的!
有了金髮婦人的囑託,古斯塔夫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取了杯白蘭地,領著兩位德國王子從大廳轉到走廊,一邊品酒,一邊欣賞這裡的掛畫飾物,之後又逐個房間參觀收藏。在王室宮廷呆了十好幾年,夏樹的鑑別力今非昔比,這裡的古董物件大多是精緻的仿製品,偶有幾件真貨,也非稀世珍品。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轉著,夏樹愈發好奇古斯塔夫帶自己來這裡的真實目的。難道只是為了見識這北國之地的絕色佳人?
見夏樹朝自己使眼色,克里斯蒂安捋起袖子看了看錶,說道:“啊哈,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快9點了。”
古斯塔夫轉頭瞧了瞧兩位年紀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德國王子,不以為然地說:“別擔心,從這裡回碼頭最多二十分鐘。”
夏樹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音樂聲似乎有了些變化。古斯塔夫挑起眉角:“走吧,真正精彩的節目該開始了,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
等他們來到大廳二樓的迴廊時,之前輕慢旋律已經換成了歡快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