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改變希爾家族首領的決定,他只是非常坦誠地告訴夏洛特的父親,自己對夏洛特一片真心,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將這份執著堅持到底。
夏樹做客希爾莊園的時候,羅伯特…希爾曾在賽馬中被他的小伎倆所“坑”,但這位頗有風度的英國將軍沒有因此而耿耿於懷,他非常冷靜地聽完了夏樹的陳述,既未稱讚,也無反語,只是奉勸夏樹莫為了私人情感而誤了虔誠。
其實無論羅伯特…希爾是什麼態度,夏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當他回到塞特福德時,從德國趕來的支援小隊已經就位,負責探察和監視希爾家族動向的諜報人員也按照夏樹的吩咐做好了一切準備……
明媚的陽光照在淺紫色的窗簾上,為淡雅溫馨的房間提供了柔和的光亮,17歲的夏洛特…希爾仰面躺在床上,雙眼輕閉,似睡非睡。當有人敲響房門時,她那英氣十足的眉宇頓顯煩躁之意。
“小姐,您醒了嗎?我們來幫您洗漱整裝了。”女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夏洛特轉了個身,一語不發。
門外之人又敲了一陣,輕語道:“小姐,那我們進來啦!”
房門從外開啟的時候,清風吹動窗簾,給稍顯溫熱的房間帶來了一陣涼意。
和以往一樣,三名女僕魚貫而入,一個捧來大束的鮮紅玫瑰,一個端著大盤的新鮮水果,還有一個徑直走到床前:
“小姐,您現在起床吧?小威靈頓先生已經來了,正在下面等您呢!”
夏洛特背對女僕,很是厭煩地說:“那他願等多久就等多久吧!”
這女僕一邊拉開窗簾,一邊煞有介事地說:“可是小姐,讓一位紳士久等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喔!”
送花和水果進來的兩位女僕也沒有馬上離開,她們一個在打掃房間,一個在準備洗漱用具,聽到這裡,她們相視一望,眼神中流露出同情之意。
窗簾拉開之後,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亮堂起來,夏洛特極不情願地坐起身來,很是輕蔑地嘀咕著:“真沒見過整日無所事事只知道討好女孩的紳士。”
進門後一直說話的女僕走到床邊,只等夏洛特下了床,她便迅速收拾好床鋪,動作之麻利,引得另外兩名女僕再一次無奈對視。
在窗簾已經拉開的情況下,夏洛特穿著睡裙,光著腳丫,頭髮蓬鬆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折騰了半個小時,她才洗漱完畢,坐在梳妝鏡前仍由女僕幫她梳頭挽發。鏡中,清秀卻憔悴的女孩兒格外惹人憐愛。
“您今天穿那件裙子呢?”那管家婆似的女僕站在衣櫃前,“噢,小威靈頓先生上次送的藍邊裙吧?漂亮又合身,款式專門定製,全英國找不出第二件。小威靈頓先生真是個有心人啊!”
夏洛特皺了皺眉頭,她透過梳妝鏡看著衣櫃裡花花綠綠的衣裙,目光最終定格在那件紫羅蘭色的長裙上。
“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你們先出去吧!”她淡淡地說道。
話多的女僕雖有些不情願,但她終究只是僕從身份,遂與另外兩名女僕一同離開。
夏洛特走到衣櫃前,雙手取出這件紫羅蘭色的長裙,它樣式不算新潮,尺寸也偏小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褪下睡裙試著將它穿起。顯然是最近變瘦了一些的緣故,最窄的卡腰處居然得以透過,而這長裙穿在身上雖有些略微的束縛感,鏡中的模樣卻讓夏洛特精神了許多,黯淡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她在鏡前轉身,腦海中又憶起當時與他一同挑選這衣服的情景,那是一場以平局而告終的賭約,也是曠世之戀的開端。
回到臥室,目光不經意掃過梳妝檯時,夏洛特發現檯面上居然放了一封信。淺藍底色,標準尺寸,還有那右上角橡樹葉形狀的印紋,這些都指向了同一個可能。夏洛特心中一個激靈,她快步走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將它拾起。拆開信封時,她幾乎屏住了呼吸,展開的信紙上果然是魂牽夢繞的字跡。她迅速看了一遍,又字斟句酌地讀了一遍,這才將信封連同信紙捂在胸前,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臉頰泛紅,好像發燒一般。好一會兒,直到房門被等候在外的女僕輕輕敲響,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做賊似的將信紙摺好塞進信封,彎下腰將它藏在梳妝檯下面的小隔層裡,臨開啟房門前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
當穿著紫羅蘭色長裙的夏洛特來到客廳時,那個留中分頭、衣飾過分考究的年輕紳士兩眼的焦點便寸步不離地鎖定在她身上。他哪會知道,這件三年前添置的衣裙蘊含著怎樣的故事,而現在的夏洛特自然要比那時候高挑一些,導致這裙子看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