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預料他們將對西線的形勢造成多大的影響。如果可能的話,我們為什麼不提前行動以盡力消除這一不利因素?”
“比利時人的愚笨確實讓我們的右翼碰上了一些麻煩,但陸軍參謀長一再向我保證,我軍將按原定計劃在馬斯河流域殲滅法軍主力,至於英國遠征軍,無論他們來多少人,只不過是徒增我們的戰利罷了!”
德皇這番話本是信心飽滿的表現,但是看得出來,他對小‘毛’奇的保證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來自俄國的情報顯示,沙俄軍隊的集結和調遣速比德軍參謀部預想的要快,這使得德國將在東線面臨可怕的威脅。
對於陸軍的表現,海軍大員們既不願意超出本位,也沒有能力做出評判,畢竟他們所知的情況多是閒談之間從別人那裡道聽途說來的,若是拿上臺面,除了顯現自己的冒失,恐怕只會惹來陸軍同僚的厭惡。
夏樹當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辯駁威廉二世的論調,他迂迴勸說道:“不管這場仗持續多久,早一日迫使英國妥協,就能早一天恢復我們的海上航線;早一天恢復航線,就能早一日讓我們的工業經濟回到正軌。再者,英法俄國,國力最強的畢竟還是英國,能讓它退出戰爭,對敵方陣營的心理打擊將是非常沉重的,同時也可以警告那些立場搖擺、伺機而動的國家,與德國為敵沒有好下場。”
德皇默默‘抽’了會兒雪茄,轉頭徵求英格諾爾的意見。
英格諾爾抬頭看了眼夏樹,緩緩回答說:“陛下,此戰雖讓英國海軍實力大損,但從英國政fu的公報來看,他們的戰鬥意志並沒有被完全打垮,許多人肯定心懷僥倖,覺得英國艦隊只是敗在一時疏忽,下一場戰鬥他們肯定會取得勝利。在這個時候,若能再次給予英國人重創,必然大地削弱他們計程車氣,迫使英國海軍撤出北部的海軍基地,我們的商船將在艦隊的保護下駛出和返回北海,我們的快速戰艦將駛入大西洋襲擊英國的航運線,如此美好的戰爭前景,看起來確實值得我們冒險一試。”
這時,海軍內閣長官穆勒,提爾皮茨在海軍內部的頭號競爭對手,‘插’話道:“陛下,尊敬的約阿希姆王殿下,我個人有個不同看法:英民的信心之所以沒有被打垮,是因為他們剛剛遭遇失敗,強烈的自尊心‘激’起了他們的戰鬥意志,時間一長,他們回顧這場戰鬥,就會意識到自己敗得理所應當,艦隊的沉重傷亡必然會讓他們一點點失去同我們作戰的勇氣,而且這樣一場慘敗之後,我不認為英國高層還敢於將用於保衛本土的軍隊派往法國。或者,一旦英國派出遠征軍,我們就擺出跨海登陸英國的架勢,迫使他們將軍隊撤回。等到我們在西線的決定‘性’勝利,英國退出戰爭將是時間問題。我們此時出戰是急於求成,勝當然是好,若有閃失,那可就直接幫助英國人恢復信心了。”
穆勒的分析顯然迎合了德皇的保艦心態,只見他微微點頭,然後詢問提爾皮茨的意見。
提爾皮茨不假思地回答道:“說到艦隊作戰的戰略戰術,約阿希姆王殿下是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勇氣和膽識堪稱德國的納爾遜,所以,我個人對此次出擊計劃沒有任何異議。”
德皇的目光轉向海軍參謀長胡戈…馮…‘波’爾。
‘波’爾顯然站在穆勒一邊,他語氣委婉地說道:“約阿希姆王殿下的作戰策略確實有出人意料的絕妙之處,英國海軍絕不會料到我們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因而取勝的機會較大,而我擔心的是英國海軍實力還很強大,僅配屬本土艦隊而未投入海戰的主力艦艇就有4艘,無畏號服役之前的非全重炮戰列艦也還有十多艘,他們有可能緊急調整了部署,而我們對這種調整一無所知。穩妥起見,我建議還是等更多主力艦艇修復參戰為好。”
五人當中,僅提爾皮茨和英格諾爾表示支援,而這已經好於夏樹的最壞打算,他將雙手抱於‘胸’前,“哼哼”地冷笑了幾聲。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他。
“在一場賽馬中,若是我們覺得兩匹馬都有獲勝的可能,肯定會兩邊下注,而不是擔心多付一份下注的錢,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說這話的時候,夏樹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持反對意見者自然能聽出話裡的輕蔑之意,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穆勒當即反駁:“賽馬是賽馬,而我們現在是拿德國海軍最好的主力艦和數千官兵的‘性’命下注。”
夏樹冷笑道:“我們既已置身這場戰爭,目的就是以最小的損失謀求勝利。若是對每一艘戰艦、每一名水兵的損失都感到痛心疾,拿什麼去贏?祈盼敵人的戰艦紛紛在礁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