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臺上的戰艦,小到居民餐桌上的食物,大多數原材料都需要從海外運入,所以說海上貿易航線是這個國家的生命線,戰爭時期尤其如此。發兩艘沙恩霍斯特級裝甲巡洋艦不出手則已,一旦它們在重要海域出現並襲擊了協約國船隻,其惡劣影響很可能比德軍在西線戰場發動一次大規模進攻還要大。
經過在日德蘭半島海域和弗蘭德斯海域的次交手,英國海軍對德國艦艇的戰鬥效能有了新的評估。德國海軍的主力戰艦除主炮口徑略小之外,其餘技術指標全面優於同級別的英國艦艇,而沙恩霍斯特級裝甲巡洋艦的建造時間只比無畏艦和戰列巡洋艦稍早,英國的海軍工程師們重新審視了有關這兩艘德國戰艦的資料情報,他們意識到沙恩霍斯特級根本就是袖珍版的德國戰巡——或者說德國的戰列巡洋艦是在沙恩霍斯特級的基礎上進行了放大和改進。因此,英國海軍技術部門向海軍部和海軍參謀部的決策者們提供了一份頗顯悲觀的報告:英國海軍的任何一級裝甲巡洋艦都無法正面匹敵德國的沙恩霍斯特級,必須形成區域性的數量優勢或充分發揮戰術效果,才有可能擊敗對手。
儘管一直在遠離德國本土的水域活動,施佩伯爵和他的助手們對發生在北海的激烈交鋒已經有了深入的瞭解——他們在智利港口短暫停留時,就透過德國駐智利大使館得到了一份非常詳實的戰報,後來又陸續接到海軍參謀部發來的密電。對於公海艦隊取得的輝煌勝利,施佩分艦隊全體官兵既感到振奮,又對主力艦隊的同僚們羨慕不已。如今英國海軍的戰列巡洋艦沉沒的沉沒,重創的重創,殘存力量大都退守英倫保衛本土面,任由“布呂歇爾”號和“格勞登茲”號組成的襲擊艦編隊在北大西洋橫行肆虐,這更讓施佩伯爵麾下的將士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欲在落水狗頭上狠敲幾棍而後快。
施佩伯爵當然知道,以英國海軍現在的狀況是不可能派出一支強大的戰鬥艦隊前來圍捕他的分艦隊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到了大西洋中部海域,他的分艦隊隨時可能碰上英國地中海分艦隊的裝甲巡洋艦群。“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有一流的光測距儀和主流的艦炮配置方式,並在戰爭爆發前裝上了效能優異的射控指揮儀,單艦實力確實凌駕於任何一艘協約國裝甲巡洋艦之上,但是經過了漫長的跋涉,戰艦的狀況很不理想。艦底長滿了貝類,鍋爐管道小毛病不斷,拼盡全力恐怕也只能跑出節的最高航速;為了保持艦員們的作戰狀態,航行途中經常進行火炮操練,部分裝備由於機械磨損而出現故障或是存在技術性隱患。此外,艦隊在遠離己方海軍基地的海域作戰,出現的損傷就只能靠艦員們搶修,應付一場戰鬥還好,若是接連對敵交火,情況就很不樂觀了。
所以當下屬詢問該如何處置那艘懸掛葡萄牙國旗的漁船時,伯爵的回答非常果斷:照老規矩辦。
老規矩並非斬盡殺絕,“沙恩霍斯特”號很快派出一小隊陸戰兵,乘交通艇登上了那艘不期而至的漁船,查發現船上既沒有無線電也沒有槍械武器,並確定船隻和船員都屬於中立的葡萄牙。和往常一樣,德國陸戰兵破壞了漁船上的鍋爐和輪機,使之只能依靠風帆的輔助動力返回港口,同時給了葡萄牙漁民一些從東方帶回來的茶葉和瓷器作為補償。
事實上,維德角群島是葡萄牙的海外屬地,離法屬西非海里,離直布羅陀海里,離葡萄牙本土近海里,簡直算得上是遠離紛爭的世外桃源,這裡的人們從外界獲取訊息的主要渠道就是班輪捎來的報紙,新聞訊息的滯後時間也許幾個星期,也許幾個月。加之葡萄牙政fu尚無意捲入戰爭,歐洲大陸打得熱火朝天,這裡的居民依然過著悠然自得的日。
告別了目瞪口呆的葡萄牙漁民,施佩伯爵的艦隊繼續向北行駛,與之同行的是兩艘煤船和兩艘補給船。儘管國際中立法允許交戰國船隻在中立港口停留一天,並且補充燃料、淡水、食物等非軍事物資,但是英國的情報網路何其龐大,德國艦船一旦靠港,訊息很快就會傳到倫敦,而船對艦的海上補給雖然時效低、難大,卻可免於暴露行蹤。
“長官,剛剛收到海軍參謀部發來的第封電報,與前面兩封拼加起來,可以看到完整的電報內容了。”“沙恩霍斯特”號上的通訊官向施佩伯爵報告說。
伯爵接過解譯的電,一次電報只傳部分內容,這是為了防止敵人截獲電報破譯內容而採取的一種技術手段,由於遠距離的無線電通訊本來就容易丟失訊號,這樣也給自己的通訊增加了不少麻煩。
仔細看過電內容,施佩伯爵對“沙恩霍斯特”號艦長菲利克斯…舒爾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