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場上,這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戰績,對於法國人而言,則是一場噩夢般的殺戮,而這場可怕的、災難性的戰爭還在繼續。在馬恩河戰線,慘烈的戰鬥將一直持續到9月23日,而在這之前,雙方的陣亡將士總計達到了十九萬,平均下來每天都有萬一千名軍人命喪沙場。同一時期,俄國和奧匈帝國的軍隊在加利西亞展開激戰,至9月21日戰役結束,奧軍折損兵員40餘萬,俄軍損失23萬,雙方互有攻防,且沒有任何一方失去了主力部隊,但相較而言,奧匈帝國的軍事復元能力遠遜對手,此戰他們失去了大量富有經驗的軍官,自此一蹶不振,在義大利無意協助德奧對抗協約國的形勢下,同盟國戰線變成德國一家獨挑大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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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從亞眠到巴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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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黎明即將到來,胡蒂爾和他的參謀軍官們再次登上亞眠聖母大教堂的北側塔樓。
從打響亞眠戰役到現在正好過去了24個小時,這短暫的一天對胡蒂爾,對夏樹,對德國第1陸戰師的每一名普通官兵而言,都是一個意義非凡的開端。這支專為兩棲作戰組建的海軍陸戰部隊,火炮的配備水平只相當於陸軍的輕步兵師,面對擁有三道防線的亞眠守軍,他們只用了12個小時就攻克了法軍所有防線,完全佔領亞眠城區,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德國陸軍的王牌部隊對此也只有望而興嘆的份。接著,第1陸戰師完美展現出德軍野戰部隊攻防轉換迅速的優勢,幾乎沒有懸念地挫敗了法軍反擊,先後擊斃法軍七千五百多人,俘獲三千兩百餘人,德國官方公告將其稱作“亞眠大捷”。
在大量斃傷法國守軍的同時,德軍第1陸戰師單日的傷亡人數也超過一萬人,儘管如此,這支作戰部隊依然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亞眠攻防戰剛剛落下帷幕,向巴黎挺進的行動就已吹響了號角。包括被修復的戰車在內,16輛胡伯特…13整裝待發,第3海軍陸戰旅抽調一個半步兵團,第1、第2海軍陸戰旅各調派2…3個步兵營,組成約六千人規模的先遣部隊,星夜開拔,劍指巴黎。
這支強大的先遣部隊由第3海軍陸戰旅指揮官威廉…格里恩茨准將統率,他是從艦隊陸戰兵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海軍干將,有著德國海軍軍官的典型特徵:身強體壯、意志堅定、思維敏捷。海軍陸戰部隊組建之後,他先後擔任營長、團長,憑藉優異的指揮能力和豐富的指揮經驗迅速晉升將官行列。
“五日之後,巴黎再見!”
在亞眠大教堂的塔樓上,格里恩茨將軍與師部的高階軍官們一道遙望巴黎,他的告別詞也顯得豪情萬丈。根據陸戰師參謀部制定的作戰計劃,先遣部隊應以平均每天二十公里的行軍速度向巴黎推進,單以里程計算,只需要五天就能兵臨巴黎城下,然而這份作戰計劃並沒有要求先遣部隊五日內進抵巴黎,具體的時間行程要依形勢的變化而定。也就是說,五日之期只有在最樂觀的情況下才可能實現。
“這一擊,好比舉劍刺向法國人的心窩,無論別的戰場打得有多麼激烈,如同人的本能一樣,法**隊必定毫無保留地拼死抗爭。”胡蒂爾的話無疑是在提醒格里恩茨,此行萬萬不能輕敵,更不要低估法國人的實力。
一貫推崇進攻的胡蒂爾變得謹慎起來,這種心態上的變化自然是受到了部隊傷亡情況的影響。謹慎本身無可厚非,但時局特殊,胡蒂爾的態度將對格里恩茨將軍的臨陣決策起到暗示作用——為免格里恩茨在前方畏手畏腳、瞻前顧後,以致於延誤了戰機,夏樹故意唱了“反調”:
“好在法軍主力部隊都已投入馬恩河戰場,整個法國東北部地區就像是一個雞蛋,敲破蛋殼之後,裡面是基本不構成阻力的蛋清。不出意外的話,在抵近巴黎城郊之前,我們無需突破敵人的任何防線。”
胡蒂爾這第1陸戰師指揮官的職銜是受德皇親自委任,但他畢竟出身軍事貴族家庭,知悉權力背後的奧秘,斷然不會同自己的參謀長在這個問題上各執一詞、辯駁不休,只是贈給格里恩茨一句“但願馬到成功”祝語。
胡蒂爾並不知道,夏樹的樂觀不止是一種積極的心態,更是對戰爭要素的準確把握。在整個法國東北部地區,包括已經動員的預備部隊在內,英法軍隊的作戰人員總數在二十萬以上,只需將四分之一的兵力集中一處,就完全可以遏制住德國海軍陸戰部隊的攻勢,甚至利用兵力優勢打一場殲滅戰。關鍵在於這些協約國部隊分散在方圓數百公里的範圍內,唯有依靠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