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看自己了。你未免管得太寬了,晚上一起做什麼。”
淵落拿起黑子放回玉碗中,頭也沒抬:“暖床。”
齊木臉色一沉:“不可能,想都別想!”
淵落一滯。
“難道你是說很正經暖被窩的意思?”
“正是。”
“那好。”齊木道。
事實證明延續賭注很重要,不止是十局,一連二十局結束,齊木一次也沒贏過。
若是比輸一次脫件衣服,他早早連褲衩都不剩了。
連敗下去,少說也有這麼多局,可他卻連對手下棋套路都沒摸清,前所未見。越發激起他的好勝心,簡直如萬蟻啃噬般心癢難耐。
“棋局瞬息萬變,若想掌控全域性,你得把握大勢,本身巋然不動,千萬不能自亂陣腳。你太過拘泥於形式,把對手想得太強,時刻在意對手下一步會走哪,隨波逐流,反而忽略了本身。”
齊木面如死灰,緩緩搖了搖頭:“並非我誇大,你本來就很厲害。”
幾乎和師父差不多。
“時候不早了,改日再下。”淵落站起,摸了摸他的頭,“回去。”
齊木偏過頭,並不及時,也沒覺得太彆扭。自師父消失後,再沒人指點他下棋,難逢敵手,他個性好強,不便說透,卻也不得不說這麼高超的棋技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勝心,的確也不想輕易放他走。
以讓他留下為由,陪著下棋,抵消賭注,一石二鳥。
誰知這一時興起,到後來會是變成那樣一番情景,事後想想只覺汗顏。
禍福相依,總之,假如打從一開始齊木便知道真相,他估計永遠不可能有勝過淵落的那天。
入夜,齊木渾身緊繃,翻來覆去到很晚還沒睡著。
兩人間橫過一條被褥,隔得倒是不近。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微弱未聞,齊木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一夜無眠,相安無事。
漸漸的,除了下棋便是百團大比和修煉。淵落雖在他視線範圍內,就連大比之上,齊木也沒有特地為他準備地方,每每自己與一干同輩人相談甚歡時,總能看到擁擠不堪的觀戰臺上,有一人似乎與世隔絕。
齊木都有些搞不懂這個人了,要留下的是他,說自己歸他所有,結果半點表示也無。沒人比這人更沉得住氣,有時候齊木甚至覺得是不是弄錯了。
魔域不時傳來訊息,齊木脫不開身,卻也密切關注著魔域局勢,魔尊對地府府主深情不已的傳言越來越離譜,響遍整個仙元大陸。隨處可見全是有關府主謠言,一聽到齊木之名,個個兩眼放光。齊木也不承認,只是沉默,他覺得沒必要。
不過魔修出魔域不難,但修真界之人要去往魔域卻很難,於是在魔域家喻戶曉的事,外界可能對此一無所知,後來齊木也就接受現實了,他乃仙族遺孤的後代,上古皇朝的親孫,哪怕毫無修為,走出去也不必和銘紋宗師行禮。
這裡的人看似過得安逸舒適,實則都不過行屍走肉,蹉跎歲月罷了。
齊木偶爾注意力會落在玄天殿,而後不著一詞。
對於庭院內的那人,從最開始全身戒備,後來慢慢放開,也就沒了防備。甚至會吩咐那人幫忙畫靈符。
只一戰結束,齊木就能去往高階戰臺,對手坐騎是極境六重天,善毒,觸之必死。
齊木手持黑劍,洞穿虛空,將襲向面門而來的蠍尾從尖端到身軀,一分為二,黑血汩汩流出,滿是刺鼻腥臭味。那氣味像極了魔域天外戰場被放出的古屍血氣,他以肉身硬憾極境魂咒,黑劍徑直戳穿了那虛偽的頸項,心臟。
百團大比參加者亦有魔修,齊木面無表情殺了一兩位魔族之後,那種無與倫比的強大讓人毫無半分抵抗力。肉身極強,修為卻不見漲。
丹田破碎,竟然也能徒手廝殺極境強者,這格外惹人,很快便引起長老們的注意。
有齊國大能在雲端隱匿小空間中,看清多人提及者,細看之下,砰然色變。
“丹田破碎,年歲不到三十,還叫齊木,莫非真的是……這怎麼可能!得趕緊回去稟告皇主,當年的廢物很可能沒死,他挺過來了!竟還成長到了這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扔雷麼麼噠
涸魚歸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0-12 00:32:15
溯昕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10-12 18:4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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