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緩,聽不出語調,但很明顯狀況不容樂觀,單單那個目光,齊木心裡就有些發毛。
但與表面上些許微妙不同,齊木目前關注點不在那上面。
只是輕輕的接觸了下,齊木受傷慘重的身體幾乎全部恢復,從上次靈泉肢體坦誠貼近時殘體痊癒速度瞬間陡增百倍,如今猜想再次得到驗證。和隔著衣袍觸碰不一樣,親密接觸能獲得的好處更大效果更顯著。
若說以前尊上只是個普通充電器,那現在幾乎成了超大功率太陽能發電板!這塊無限超豪華仙靈級聖藥,還是鋪了層巧克力奶油的。
臉皮厚的不怕承認,貧僧剛才當真是想扒了他的衣服,絕對抱一下重傷未愈的傷口必然瞬間恢復如常。對於一個有理智的人,自然是不會做這等沒素質的事情。對此,請叫貧僧節操帝。
除去腦洞大開全部想的是自己,對於對面那人,僅僅一半忐忑。
破罐子破摔。
於是,齊木大義凜然走了上去。站定。
無盡低氣壓下,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淵落嘴角微微上揚,頗玩味道:“看來本尊是小看你了。”
淡色薄唇上透著水光,半倚著的姿勢,看上去格外蠱惑。
無論是氣質神態亦或是語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齊木瞪大眼,這才看清,黑幕中的那雙眼睛,隱隱透著紅光。
這是什麼情況?
沒一怒之下把自己分屍了扔出去,已經是不可思議,按理說叫我滾才算正常!
一時間,急速跳動的心臟驀然平靜了下來。
齊木換了個輕鬆的姿勢,站著,理所當然道:“完全是情不自禁,尊上,這很正常,您習慣就好。”
“……”
偌大的寢宮中央,古樸繁複的皇座似有無盡威勢,透著某種大道韻律,分明是死物卻有著無邊威嚴不容絲毫褻瀆,齊木臥床在此的時候,曾好奇心氾濫想坐上去玩玩,卻怎麼也坐不上去——彷彿是它的意志,不容絲毫絲毫褻瀆。
哪個男人心中沒有個獨霸天下的夢,只是有沒有野心雄心罷了。
而今皇座就在眼前,過過乾癮也是好的。齊木暗歎心驚,嘗試多次失敗,之後依舊不甘心,後來專門問了師父,被告知神料精煉而成的至尊王座有神性,又豈是隨隨便便一人就能坐的,王座沒有當場抹殺你已經是萬幸。
齊木被打擊得徹底,自尋安慰。反觀淵落似乎也更喜歡坐在床邊裝文藝,搞不好他也不能常坐,想想也就通了。
此時此刻,黑髮魔主隨意地倚靠著巨大王座之上,毫無半點違和之處。讓齊木驚異的是,二者彷彿融為一體,至高無上的威壓無時無刻不瀰漫整個殿堂。
淵落似乎在想些什麼,眸中紅光若隱若現,片刻後道:“本尊這皇座,兩米內無人能進,當初本尊用盡方法卻無法讓它認主,它不想被毀只能服軟,幾千年來還以為已經沒了執念……”
齊木聽得雲裡霧裡,卻有些心驚,發現很可能自己剛才做的事其實尊上不知道。隨口接道:“其實是報廢了?”
淵落轉目看了齊木一眼,分明是看白痴的眼神。
想想當初自己還不是不能坐,或許是看在尊上的面子上,給了自己三分薄面,完全沒有想過這句話的深沉含義。
料想著原來尊上說的是這事,還好還好。
有些心虛,忙轉移話題道:“尊上這些天來,可還安好?”
“本尊何時不安好!”
切,那貧僧剛才看到的疑似累得睡著了的人,是誰?
齊木臉皮抽搐,面無表情地搖頭,睜眼說瞎話:“不不不,您時時刻刻都安好!”
淵落站起身,雙手置於背後,空氣中凝練的壓迫之勢竟讓人難以呼吸。這並非刻意表現,但凡存在感爆滿到一定境界,當真是無論望向那個方向,都能清晰地看到這個人。
這便是王者,讓人忍不住膜拜。
暗自咋舌難怪沒人敢靠近,這閒人免近的招牌太過耀眼,不自主心生懼意退意。暗自為主角豎大拇指,劈出一條新路,齊木只需要照著走就好。能打好關係,自己不吃虧,何樂而不為。
齊木趕緊跟上去,面無表情,隔了兩步左右的距離,深情凝視他的……後腦勺。
前面的人停下腳步,齊木懶得猜他的心思,當下加快腳步走到他面前。
這一趟除了秀秀存在感,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有些事情得問問才行,不然做起事來畏手畏腳。還有得旁敲側擊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