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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者肩頭,就見那老者左袖如吃滿了風一般鼓起,“砰”地撞在項伯胸前,項伯只覺胸口一震,“呼”,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直飛到林邊。好項伯,身在半空,居然用雙腿勾住最近的一棵枝椏,一個轉身,又飛回來,“刷”地抽出腰間長劍,旋轉撲向那老者。

他之所以抽劍,只因他看見那老者的右手已拍在張良頭頂“百會穴”上,張良臉色時青時紅,不知吉凶如何。當下出手再不容情,長劍化做一道銀光,直向那老者左肩刺去。

那老者見項伯來勢洶洶,微微一笑,手中拂塵揮灑而出,項伯只覺眼前塵影如山,眼花繚亂,忽覺手中一緊,再定睛看時,自己的長劍已被那拂塵捲住,再不能向前刺出半分。項伯見狀,手中用力,想拔回長劍,哪知那長劍有如鑄在岩石中一般,紋絲不動。項伯一咬牙,長劍運橫勁,向左斬去,想要割斷拂塵,但覺那細如牛毛之塵絲在那老者手中如銅似鐵,怎麼也割不斷。

那老者看項伯的樣子,笑道:“你這小子,武功不錯,不過,單以劍術而論,也還未臻至一流高手之境界……!”話音未落,只見項伯陡地鬆手,撇開長劍,撮手如刀,向那老人點去。

那老者似未料到項伯說棄劍就棄劍,毫不猶豫,不禁喝了一聲:“好!”手中拂塵突然飛上天空,左手四指內曲,中指伸直,點向項伯,迅疾絕倫。項伯只聽“嗤嗤嗤嗤”幾聲,胸口大穴已被封住,登時動彈不得。那老者點中項伯後,左手又是一抄,把空中的拂塵拿在手中,向外一揮,就見項伯那長劍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奪”地插在一棵樹幹上,不住地抖動。這幾下兔起鶻落,變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卻說張良見那老者袖袍甩向林中,顯然衝項伯而去,大驚之下,剛剛站起的身體又復跪倒,向那老者求情。就在此時,只覺頭上一緊,頓覺有兩股力道自頭頂“百會穴”中進入身體,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這兩股力道一冷一熱,一股由百會至後頂、強間、腦戶、風府諸穴,沿脊椎下降,至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至陽、中樞、脊中、懸樞、命門、陽關、腰愈進入“長強穴”;另一股則由額頭、鼻樑、口唇而下,到承泣、廉泉、天突再到華蓋、玉堂、膻中、鳩尾、巨闋,而至上脘、中脘、下脘、水分、氣海、關元、中極、曲骨進入“會陰穴”。張良只覺身體忽而寒冷、忽而炎熱,臉色陣青陣紅。

那老者見狀,微微一笑,驀地,臉上紫氣大盛。張良只覺“長強”、“會陰”兩穴中的內息“轟”地衝破阻隔,匯聚在一起,頓時炎熱變成溫暖、寒冷變成清涼,只覺迷迷糊糊,渾身有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要知人體“長強”、“會陰”兩個穴道雖然離的很近,但“長強穴”屬於督脈,而“會陰穴”卻屬於任脈,一般練武之人,體內任、督二脈決不相通,任脈中的內息不能到達督脈,而督脈中內息也是如此,倘若一旦能打通任、督二脈,則體內內息就會沿任、督二脈奔流往復,有如周天三百六十度,迴圈不止,而內力則如長江大河、永無止息。不過練武之人能打通任、督二脈者萬中無一。

張良本來沒有練過武功,體內更無一絲內力,但那老者竟能以自身功力,為張良強自打通任、督二脈。更為驚奇的是,那老者一隻手,竟能同時發出一陰一陽兩股內力,如此輕易便貫穿張良任、督二脈,武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

那兩股內息在兩穴間匯合後,各自不停,由背部而下的內息這次由胸部上走,而由胸部而下的內息則流向背部諸穴,最後,在頭頂“百會穴”匯合,那老者這才撤掌,捋髯而立。張良正在渾渾噩噩間,忽覺頭上一輕,壓力消失,身子一挺,竟然拔地而起,直有丈餘。

此時他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哪些變化,突然間跳起這麼高,不禁嚇的哇哇亂叫,手忙腳亂間,身體已直直落下,四腳朝天,後背著地,只聽“砰”地一聲,然後便是張良“哎呦”、“哎呦”的聲音。看來這一交摔的不輕。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子,沒想到吧!現在我已為你打通了任、督二脈,今後學武自可事半功倍,還有,剛才我運氣遊走你周身諸穴,發現你骨骼清奇、天賦秉異,是塊難得的練武材料!”頓了頓,又道:“哈哈,你剛才也已對我跪拜,就算行了師徒之禮,從今後,你就是我‘太玄門’的弟子!”

張良聞言大喜,忙翻身起來,跪倒在老者身前,“咚咚咚”地叩了九個響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張良一拜!”

那老者也不阻攔,任張良叩頭以後,道:“你我既然已為師徒,理應知為師名號,我道號‘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