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名相自清風寨回到易府,把這幾天的經歷說與祖父易林聽,易林對厲無芒十分感激。
“無芒不過是個少年,為了名相冒著天大的風險去登頂。祖父也是十分欽佩。此事不要讓他人知曉。”
“先生問起怎麼回答?”
易林想了想道:“你只說不知道原由,山寨的強人把你送回來了。”
……
易林閱人無數,柳思誠進了易府與易林接觸多了,易林就更有一種王濟此人高深莫測的感覺。這次去京城會友,易林把王濟開給易名相的書單帶了,在京城交給在禮部做侍郎兒子,也是易名相的父親,讓他暗暗查訪。
易名相的父親原在御書房行走,伺候乾泰皇帝柳周。聽了易林的囑咐,沒有參與濟王與泮王的黨爭,天順皇帝柳思實即位,易名相的父親受了冷落,調任了禮部侍郎。
易侍郎在御書房當差時見過柳思誠的奏摺,將書單拿在手裡對那字跡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平時就留了心。
一日清理禮部文案,見一篇濟王柳思誠手書的祭祀文,與父親易林交與的書單字跡相像,在沒人地方比對了,確認是柳思誠的筆跡。
易侍郎把事情告訴了父親。易林見過濟王,這王濟不僅年紀大過濟王,相貌聲音也大不相同。一時有些疑惑。想到過去看過的一本志異筆記說:山中有異人,以符籙燃後紙灰化水服,更音容。似乎有些明白了。
易林聽了思量了一下,道:“此事兇險,斷不可洩露半個字,為父也知濟王是冤屈的,但畢竟是個禍根,只盼他自行離去。”
“父親,當今皇上沉溺酒色,奸臣當道。朝綱紊亂,民生艱難。民間多有讚揚濟王的言辭歌謠。”易侍郎給父親遞過茶盞。
“都是些什麼說法?”
“都說濟王是顧全大局,為了柳氏的江山才沒有擁兵自保。任由弒父逆子竊取大位。歌謠有什麼‘霹靂一劍誅白虎,深謀遠略度糧荒’之類,頌揚其功德。”
易林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易林問:“都說濟王一雙兒女在白國,可有此事?”
“千真萬確,皇上多次派人討要,白國崎王蘇麻哈只是不還,這蘇麻哈在白國地位特殊,是大莽山腳下部族世襲的大王。白國皇帝雖有歸還之意,也不好勉強崎王。不過現在好像有些變化。”
“有什麼變化?”
“天順皇帝重金買通了白國的幾位權臣,在朝議時力主將濟王兒女歸還安國。據說白國皇帝已經下旨,讓蘇麻哈交出濟王兒女。這兩天就有結果。”
易林喝了口茶“這兩天有了訊息就告訴我。”
過了幾天,易侍郎來見易林。
“父親,今日有訊息到了,崎王蘇麻哈帶了其部族的十三萬人馬回大莽山腳下去了,留了封信給白國皇帝,意思是說:濟王信任蘇麻哈,將其骨血交與我,今皇帝聽信讒言欲陷蘇麻哈於不義,蘇麻哈只有辭了崎王的爵位,回去放羊。”
“濟王兒女也帶走了?”
易侍郎點點頭“都帶走啦。”
“我雖然不懂用兵,卻知道人情世故,濟王的機會到了。”
“父親,怎麼是濟王的機會?”易侍郎有些不明白。
“白國之軍,以蘇麻哈所帥之部族兵將最強。白軍八十萬人與北三州對峙,與安軍人數相當。之所以力壓安國,靠的就是部族兵將。蘇麻哈出走,白軍戰力減退最少四成。北三州危矣。”
“白軍戰力銳減,怎麼安國的北三州反而危險?”
“白*力強盛時,天順皇帝不敢調任安軍在北三州的將領。是以北三州的八十多萬人馬,雖然為濟王不平,也不至於輕舉妄動。”
“父親,那現在又如何呢?”
“如今在邊關白國處於弱勢,安國在北三州的將軍必然擔心朝廷裁撤異己,安插親信。北三州軍中多少濟王舊人。濟王治軍嚴明,上下齊心。朝廷不動都可能生亂,天順皇帝一動必亂無疑。”易林宦海多年,對大事從來看的清楚。
易林想了想又道:“濟王當日之所以沒有擁兵割據,擔心的是白國乘機來犯,斷送了柳家的江山,目下外患已解。濟王沒有顧忌。知道了局勢變化必然會想到北三州的舊部,那時情形就更為複雜了。”
“父親,我們怎麼做呢?”易侍郎聽了很有道理,想聽父親下一步打算。
“好整以暇,靜待其變。”說完,易林閉目養神。
……
易林回到高州,對王濟也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