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視三人冷冷問道:“三位眼生得的很,不知是哪位將軍的部下?”
趙文虎見對方服飾跟自己一樣,也是個千戶,卻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質問自己,便沒好氣地道:“你管不著!”
那將領面色一沉,冷冷道:“你們屬雞屬狗,在下原本管不著,不過三位既然在背後非議武帥,在下身為虎賁營統領,自然是要問上一問。”
趙文虎沒想到這年輕的千戶竟是武延彪親衛虎賁營的統領,正好又聽到三人方才的隻言片語,難怪要小題大做了。不過他自忖三人並沒有說任何冒犯武延彪的話,便理直氣壯地反問道:“你說咱們非議武帥,不知是指哪一句?”
那將領一聲冷笑:“你說武帥有眼無珠,就憑這話,我就可以將你交軍法處治罪!”
趙文虎原本是個寡言穩重的儒將,但在得到俞重山提拔重用後,難免也滋長了一些驕氣,何況方才武延彪對雲襄的輕視,在他心目中也當得起“有眼無珠”的評價。見這將領在這等小事上糾纏不休,他不顧雲襄和李寒光的阻攔,哈哈笑道:“不錯,這在鎮西軍不知是什麼罪?該不是洩密罪吧,洩漏了鎮西軍最大的機密?”
“混蛋!”那將領一聲斥罵,左手把扣住趙文虎肩胛,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後扭,欲以小擒拿手將他拿下。誰知趙文虎一個反身擺拳,反手擊向他的太陽穴。那將領不得已放開趙文虎手腕,連退兩步躲過趙文虎兇狠的反擊。
不遠處幾個守衛見二人動手,不約而同圍了過來,那將領抬手阻止眾人幫忙,盯著趙文虎恨恨道:“大家退後,我若不親手將這目中無人的傢伙拿下,就枉為虎賁營統領!”
眾兵卒依言後退,將趙文虎三人圍在中央。趙文虎見狀心中有些懊悔,沒想到剛到鎮西軍報到,就犯了眾怒得罪虎賁營,實在有些不智。自己受點懲處倒沒什麼,就可惜壞了雲公子大事。想到這他不禁對雲襄愧然道:“公子,末將連累你了。”
雲襄坦然一笑:“趙將軍言重了,換了是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得到雲襄的肯定,趙文虎信心倍增,甩掉肩上的披風,對那將領傲然道:“好!就讓我領教一下虎賁營統領的武藝!”
那將領一聲冷哼,揮拳便撲了上來,趙文虎見對方出拳兇狠,招招不離要害,不敢大意,連忙以小巧功夫應對。二人轉眼便鬥得數十招,一時間難分勝負。趙文虎越打越是佩服,看來對方這虎賁營統領的職,是靠本事坐上去的。
二人激鬥正酣,忽見一名副將由二門內疾奔而出,遠遠便在高呼:“住手!武帥有令,將鬥毆者拿下,帶到武帥面前治罪!”
二人依言停手,趙文虎對那副將坦然道:“此事是我一已之責,與雲公子和李將軍無關。”
雲襄笑道:“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說與我無關?”說完他轉向那副將,“在下願到武帥面前領罪,請將軍帶路。”
幾個人被帶回內堂,武延彪十分意外,不由目視那年輕的虎賁營將領問道:“阿文,你不是在訓練新軍嗎?這怎麼回事?”聽到武延彪的稱呼,加上二人眉宇間那幾分相似的神韻,雲襄等人這才知道,這年輕的虎賁統領,竟然就是武延彪的公子,在西軍中頗有名望的武勝文。
“爹爹在上!”武勝文拜道,“昨日我送明珠離開後,回來時天色已晚,所以今日才來向爹爹覆命。誰知方才剛好遇到這幾個人對爹爹出言不遜,所以孩兒忍不住……”
“這麼說來是你先動手了?”武延彪打斷了兒子的話。
“是。”武勝文坦然道。
武延彪一聲冷哼:“你身為虎賁營將領,可知對自己人動手該當何罪?”
武勝文一怔,在父親冷厲的目光下,無奈道:“輕則十軍棍,重剛降職甚至革職。”
武延彪望著兒子淡然道:“那你還不快去軍法處自領十軍棍?”
“可是他們在背後非議爹爹……”武勝文還想爭辯,卻被父親揮手打斷:“夠了!為將者寧肯讓屬下議於口,也決不能讓屬下罵於腹。只要坐得正,行得直,還怕人議論?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何以領兵?”
在父親冷厲的目光下,武勝文愧然垂下頭,躬身一拜:“爹爹教訓得是,孩兒知錯了。”說完轉身正欲去軍法處領罰,這時雲襄突然越眾而出,抬手阻攔道:“等等!”
武勝文恨恨地瞪著雲襄,眼裡滿是敵意。雲襄卻若無其事地淡然一笑,轉向武延彪道:“武帥,方才小武將軍和趙將軍不過是惺惺相惜,以武會友,算不得鬥毆。若因此就要處罰武將軍,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