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口,似乎理智尚存,“你先交代你去了哪裡?”
“不交代就不讓親嗎?”我用腿蹭著他的腿,嗯,反應很大嘛。
“你先交代清楚。”
我柔聲道:“我只想親你。”
這個方法要是不好,我下次再想別的。
他看了看我,咬著牙問:“如果只是逛街那沒事,但別讓我知道你去找男人。”
賤人!
我推開他,坐在地上,無賴地說:“我就是去找男人了。”
他冷著臉問:“找了幾個?”
“一個。”
“到底幾個?”
查清楚了?
“八個!”
他陰著臉,沒說話。
其實我找了三個,看來他還沒搞清楚。
我睥睨著他,問:“還要不要幹你?”
“算了。”他站起身,怒道:“回家!”
我扯住他。
他毫無防備地踉蹌,然後栽進了水裡。
我坐在岸邊託著腮瞧著他狼狽地站起來,急匆匆地解開了褲袋,把手槍扔到了臺子上,然後開始掏手機。
我連忙跑過去,拿起他的手槍,抖了抖裡面的水。
他一點也不害怕,冷眼看著我,說:“估計不能用了。”
我朝著水裡開了一槍。
水花四濺,他驚慌地跳開,怒吼,“你搞什麼!”
“原來是這種感覺。”我拎著手槍,問:“能不能給我搞個持槍證?”
“做夢。”他伸手,說:“拿來,別玩了。”
“那把槍送給我。”我笑嘻嘻地問:“好不好?”
“不好。”
“那就持槍證。”
他露出煩躁,“你開……”
我又朝水裡開了一槍。
其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這個每天與“虎”為伴的人,自然知道“虎”的威力。
我把槍口對準了他,問:“要不要給我辦持槍證?”
“要,明天給你安排。”
“要不要交代,你有沒有查我去了哪裡?”
“還沒查到。”
“接下來還要不要查?”
“不要了。”
我邪惡一笑,“要不要爺幹你?”
他瞟了我一眼,居然笑了起來,說:“妍妍,槍裡一共只有兩顆子彈。”
“所以持槍證不算數了?”
他笑著說:“那得先看你今天出去都做了什麼。”
“去找男人了。”
“找了幾個?”他依然笑嘻嘻地,“都做了什麼?”
“喝酒,禮貌性擁抱。”
他挑起眉,“還有?”
“沒了。”
“幾個?”他還揪著這個問題。
“三個。”我說:“持槍證。”
“明天給你安排,把槍先放下。”
“沒子彈了怕什麼?”我拆開彈夾,看到裡面躺著的三顆黃澄澄的子彈,“你又騙我!”
“我是怕你走火。”
“走火還是殺你!”
他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問:“想提什麼條件?”
“持槍證。”
“明天,我保證。”
“手槍。”
“給你兩支。”見我質疑,聰明地說:“子彈也給你,隨時供應。不過你要手槍做什麼用?”
“想出去玩的時候就打你。”
他可憐兮兮地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你跟我說就好了。”
“我是說自己出去,不帶別人。”
“這根本……”
“我現在要槍。”
“好。”他煩躁地點了頭。
美人計不管用,槍桿子裡才出政權。
“還想要什麼?”
“結婚時候你說還有我哥哥的其他線索,都交出來。”
“看你表現。”他一點也不怕。
我挺了挺胸,擺了個誘人的姿勢,“所以我現在表現得不好?”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腿上,色眯眯地說:“把手槍放下就更好了。”
“這把暫時先歸我,你這個人不講信用。”我說:“最好把我哥哥的線索交代出來,否則以後跟我睡一張床都小心點。”
他皺著眉,依然在笑。
我溜著邊,出了溫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