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道:
“白姑娘,看樣子,他們還在調動人手,咱們還有一些時間,白姑娘如能……”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
“好!我去試試,但能不能說動他們,要憑運氣。”
轉身一躍,疾奔而去。
朱盈盈道:
“常大叔,白姐姐去幹什麼?”
常九道:
“大概是去請幾個幫手吧!”
肖寒月嘆道:
“她去時面有難色,神情悽苦,縱然能請到人手助拳,只怕也非心中所願了。”
這幾句話,含意頗深,婉轉有致,曲徑通幽,就不是朱盈盈能夠了解了。
就是連陳抱山也想了很久,才有些明白。
常九卻苦笑一下,道:
“肖兄弟,除非咱們運氣特別好,生離此地的機會不大……”
看了朱盈盈一眼,接道:
“這就是江湖生涯,處處兇險,生死常繫於一髮之間,像你一個小仙女般的人物,還是早回王府的好。”
朱盈盈搖搖頭,道:
“我已經被爹攆出來了,從今之後,我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子,你們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了。”
口中說著,兩道晶瑩的目光,卻望著肖寒月。
這些時日相處,肖寒月卻已對她情愫深生,伸手拍拍她的秀肩,笑道:
“盈盈,真的不怕嗎?”
朱盈盈搖搖頭,一笑,說道:
“和肖大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害怕。”
竟然不顧常九、陳抱山都在現場,緩緩偎入了肖寒月的懷中。
肖寒月沒有推開他的身軀,無限憐惜地道:
“盈盈,一旦和敵人動手時,千萬不能心存仁慈,稍作猶豫,這是搏命的惡戰,不是譚前輩教你武功,動手過招,點到為止。”
“我知道……”朱盈盈抬起頭來,嫣然一笑,竟是純情深深,全無懼色。
常九微微一笑,道:
“朱姑娘戴上這個,至少,現在還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你是什麼人。”
朱盈盈轉頭瞧了一眼,道:
“那是什麼?”
“人皮面具……”
朱盈盈瞧瞧肖寒月,肖寒月微笑點頭,朱盈盈伸手接過,戴了上去。
這張面具製作精巧,朱盈盈戴在臉上,並無不適之感。
第十四回白衣殺手
數十丈外,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影,直對荷花樓行了過來。
敵蹤終於出現了,但來勢卻大出了常九的意料之外。
他們不是飛躍而至,亦不是隱隱藏藏的合圍而來,竟然是分成三行,步履從容地直行了過來。
人影漸近,已可約略看出,三行人馬,每行十二人,共三十六個人,都穿著色的黑衣勁裝,身佩長刀。
肖寒月道:
“風字組的殺手……”
常九道:
“三十六人,隱含有天星之數,大概又是組合擊的刀陣,咱們借重石屋拒敵,不要被他們困入刀陣之中。”
肖寒月道:
“白姑娘去了太半炷香的工夫了……”
話未話完,白玉仙已疾如流矢般飛了馳而來,身後一老者和中年灰衣人緊追而至。
常九籲一口氣,低聲道:
“白姑娘果然有些手段,處此情況之下,仍然能請到兩個捨命相隨的幫手。”
白玉仙行近石屋,兩個人竟也緊追而至,
肖寒月抬頭看去,只見那老者白衣飄胸,竟是出現京口江面的向中天,另一人看去三十四五,濃眉大眼,身上佩著一長一短兩把刀。
白玉仙看看已到十丈左右的黑衣人,低聲道:
“這位老人家向中天,是閒雲大師舊友,諸位已在京日見過了……”
向中天道:
“慚愧、慚愧,老配年近七十,仍難看破生死之關,適才玉仙姑娘一番規勸,大義凜然,老朽頓有所悟,總算及時回頭,未造成太大的遺憾。”
肖寒月一躬身,道:
“老前輩懸崖勒馬,及時大悟,實非有大智慧者很難辦到,肖寒月佩服很……”
白玉仙接道:
“能渡過今日之劫,再作詳談……”目光一掠濃眉中年,道:“這位唐大俠……”
灰衣人接道:
“在下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