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笑道:“邵飛揚在中恆國際多年,對沈樅向來忠心,且他在中恆的地位也不低,華盛要想請動他,就得下血本。”
孟夷光不置可否,只悠然道:“齊總可知,邵飛揚在外的名號?”
齊哲目光一動,沉聲道:“忠犬。”
“沒錯,就是忠犬。”孟夷光微微笑道,“齊總可知,邵飛揚還有另一個諢號?”
齊哲抿了抿薄唇:“狂犬。”
孟夷光點點頭,讚許地看他一眼:“沈樅只記得邵飛揚是忠犬,卻忘了他還是狂犬,這就是他必將失敗的原因。”
要說這次也是趕巧,沈樅那個棒槌竟然為了個新寵的小情兒當眾給邵飛揚難堪,兩人當場反目。邵飛揚當即擬了辭呈,沈樅讓個小情兒親了一口氣,昏了頭當即就簽了。
因為這事兒起得突然,旁的人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交接邵飛揚手上的公務,沈樅還叫了個保安看著邵飛揚收拾東西。
蠢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別出心裁,讓人不得不點三十二個贊。
先前邵飛揚對沈樅太過死心塌地,他辭職一事當天就傳遍了梧桐市,但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還是沒人做出頭鳥去招攬——實在是碰壁的時候多了。
齊哲輕輕擰眉:“這麼說,邵飛揚這次是真的寒了心?”
“沈樅踩了他的底線。”孟夷光輕聲笑道,“當年邵飛揚剛進中恆國際的時候,中恆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沈樅但凡還有一點兒腦子,就該好聲氣兒地供著邵飛揚,讓他繼續做忠犬。可惜,他沒被撕咬過,不知道狂犬的厲害。邵飛揚忍一個白痴十幾年,算是仁至義盡了。”
齊哲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道:“老闆,聽說,邵飛揚跟沈樅有一腿?所以,這些年沈樅再怎麼鬧騰,邵飛揚都沒有離開中恆。”
“呵,”孟夷光輕笑一聲,“要說他倆沒一腿,我都不相信。不過,邵飛揚這個人,輕易不跟人翻臉,一旦翻了臉,那人就是跪著求他,該捅刀的時候他也不會手軟。”
齊哲一聽這話,心裡就有譜了,他對邵飛揚跟沈樅之間是不是有一腿絲毫也不關心,他只要知道,邵飛揚是真的跟中恆國際斷了就行了:畢竟以邵飛揚的能力,來了華盛搞不好就是一把手,要是他還跟中恆國際藕斷絲連,那也挺讓人頭疼的。
“老闆,”齊哲想了想,又開口問道,“關於邵飛揚的條件——”
“隨他提。”孟夷光笑道,“我請他來華盛,是要讓他掌舵。”
“我明白了。”齊哲深吸一口氣,點頭應道。讓邵飛揚掌舵的意思就是說,老闆會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最大的方便跟支援。華盛如今跟中恆是比不了,但有一樣比中恆強,那就是邵飛揚來了華盛,就是一把手。
莫律師這會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此時重大,千萬慎重。”
孟夷光也補充了一句:“我有學業,還要念書。”
齊哲頓時覺得有點兒壓力了,老闆這話是在他告訴他,沒有要緊事她不會插手華盛事務。將邵飛揚挖過來就從必要變為非常必要。
“若是沒事,齊總還是儘快為好。拖一分鐘,就是變數。”孟夷光笑道。
“我這就去。”齊哲站起身,對莫律師使了個眼色,見他微微頷首才對孟夷光欠欠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若齊總此行順利,邵飛揚到華盛之後,一切很快就會回到正軌。”孟夷光淡淡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離開了。”
莫律師將她送到電梯處,看著她進了電梯,並沒有問齊哲這次去若是不順利會怎麼樣。
孟夷光走出大廈,看一眼時間,得,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想著季連城跟楊知夏還在對面的咖啡館裡等,忍不住嘆了口氣:楊知夏還好,季連城分分鐘幾萬的收入啊,就這麼浪費了。
楊知夏也沒想到會等這麼久,看一眼季連城,見他面色如常,並沒有絲毫不耐,稍微放下心來:談戀愛本身就是個花時間的事兒,這還在蓄勢中呢,別這時候掉了鏈子。
她是知道的,自家這個表哥不是個會浪費時間的主兒。
即便季連城不在意,孟夷光還是誠懇地致歉並請這兄妹倆吃了一頓。因為中午吃了一頓海鮮大餐,晚餐就吃得清淡些,去了一家十分有名的養生私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