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工夫,這個小子又有了什麼奇遇不成?
蘇芷玉見風雪崖將她撇在一旁猛攻丁原,心中亦是一緊。
她為了緩解丁原的壓力,一連換了三套劍法,自側面攻擊風雪崖,卻被對方雄渾無倫的功力一一化解。雖然有心依靠青陽雙修劍譜的心訣與丁原聯手應對,怎奈兩人被風雪崖的一通猛攻漸漸逼散,已經沒有了陣勢。
這情景看得底下人也緊張不已,布衣大師的修為雖失,但眼光還在。
只見他銀眉微蹙,喟然一嘆道:“二十年不見,風施主的進步著實驚人。以他眼下的實力,即便是較蘇真、楚望天那些百年前的魔道十大高手,亦是不遑多讓。”
盛年炯炯的目光注視著半空中翻飛而過的光影,沉聲道:“更厲害的是他的見識與經驗。或許他還沒有看出丁師弟與蘇姑娘所用的聯劍心訣,可是卻已經識破了其中的關鍵。
“他利用自己雄渾的真氣,將丁師弟和蘇姑娘漸漸逼散,教他們無法形成呼應之勢,就算再厲害的聯劍招式也施展不出來。”
布衣大師道:“這正是老衲最擔心的地方,畢竟,兩位小施主只用了一天的工夫參悟雙修劍譜,無論天資再高,也必然限於火候不足。他們被風施主大開大闔的招式,詭異飄緲的身法一攻,立時就露出了破綻。”
墨晶問道:“大師,丁師弟與蘇姑娘還有勝算嗎?”
布衣大師苦笑道:“老衲不敢妄言,除非他們兩人能再進一步到達靈犀境界,如此就不需以身劍配合,而是入了心意相聯的上乘境界。這樣就算風施主把他們分的再遠,逼得更散,也不會妨礙兩人心意相通之間的呼應配合;不然,就要完全看造化了。”
說話間,空中的三人已經鬥到十招開外,大夥兒每計算一招,心裡就鬆了一分,可是一看見丁原的情勢愈加危急,不免又再緊上一分。這般忽喜忽憂,簡直比拼鬥的人更加難熬。
然而十招一過,風雪崖的心頭也漸漸感到煩躁,不禁招式再緊。他玉如意虛晃三記,在空中射出三道銀白弧光,分作上中下三路湧向蘇芷玉,令她不得不回劍自保。
風雪崖趁這工夫,朔風指碧光沖天,“哧哧”連發九道,道道直取丁原要害。
丁原不敢怠慢,雪原劍舞作一團光影,將朔風指光一一攔截。只是每接下一道指光,他的右臂便被震得一陣酥麻,更有一股冰寒的真氣沿著仙劍攻入體內經脈,迫使他急忙運氣抵禦。
還沒等接完朔風指光,玄冰玉如意罡風激盪,後發先至,當頭劈向了丁原的天庭。
丁原只覺得眼前光華閃耀,知道大勢不妙,也來不及細看,單憑靈覺左掌一翻,以“正”字訣橫架而出。
“啪”的一聲,玄冰玉如意與丁原左掌結結實實的對上一招,丁原被風雪崖龐大雄渾的九霄罡風迫得胸口一窒,右手的雪原劍不禁慢了半拍。
此時,一道朔風指光趁虛而入,正擊中丁原的右肋。
丁原立時感到肋下一麻,雖然沒有半點疼痛,但卻有一股鮮血激射而出。
他藉著風雪崖玄冰玉如意的一劈之力飛退數丈,再以翠微真氣封住傷口,不讓指力中的寒毒擴散,更趁機調勻內息。
可是,風雪崖怎麼肯就此放過丁原?
只見他左掌一蓬金光轟出,容不得丁原有絲毫的喘息。
第六章 金蘭
丁原胸口氣血翻湧,他曉得自己不能硬拼,只得雙腿一屈一彈,如黃鶴一般射向天空,躲過了金風玉露掌的罡風。
風雪崖身形不停,疾風似的掠過蘇芷玉身前,玉如意寒光閃動,直點向她的咽喉。蘇芷玉見丁原情勢危急,原本欲加救援,可是一見風雪崖的玉如意刺到,只得回劍自守,封住門戶。
豈料風雪崖宛如蜻蜓點水,一沾即走,未等蘇芷玉的盈雪仙劍鎖上玉如意,已使了一個假身欺向丁原。這一來一去,快如閃電,不過電光石火之間人已來到丁原身側,探手抓向丁原的肩頭。
丁原催動劍氣,雪原劍弧光一現劈向風雪崖左手。風雪崖似乎早已預料到丁原會有這一手,雪原劍甫一揮出,他的左手由爪變掌,詭異的在半空裡一屈一轉,按向了丁原的胸口。
丁原凌空一個倒翻,雙腿化出無數幻影,踢向風雪崖的左掌。
但兩次交手後,風雪崖對於丁原的招式套路已經有所瞭解,自然不會如上回那樣,再被打得猝不及防。他一見丁原身形翻轉便知其意,玄冰玉如意一抹光芒射出,擊向了丁原胸前的七處大穴。
“啪啪”數記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