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仙還有各色妖魔鬼怪紛紛亮相,他們的目標,無疑是蘇真夫婦手裡的什麼東西,但除了碧落山的人敢正面對撼外,其他人都把主意打在了蘇芷玉身上,自己也就跟著受此無妄之災。
此時,丁原心中倒不是害怕,但一想到抓住自己和蘇芷玉的雖不知是何人,也必定是衝著蘇真夫婦來的。若當真對蘇芷玉不利,自己便有負所託。腦筋急轉之下,不停的動著脫身的念頭。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丁原眼前一亮,呼吸頓時感覺順暢許多,跟著被人一鬆手扔到地面。
人在地中穿行良久,此刻出來本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但好在外面尚是夜晚,只能藉著月光依稀可辨是一座黑漆漆的土地廟。
“爹、娘,快來救我啊──”蘇芷玉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丁原沒覺得怎樣,倒把桑土公嚇了一跳。
雖然這裡已經是城外十里一座廢棄的土地廟,周圍也沒有人家。但如此動靜萬一落在同道耳朵裡,豈不給自己招來大大的麻煩。
他一聲低喝道:“不,不許哭!”
哪知道蘇芷玉卻哭得更加響亮,他自然不明白蘇芷玉從小被嬌生慣養,偶有頑皮太過遭爹孃斥責,但只要哭聲一起必然萬事大吉。今夜連遭險境,看家本事豈有不用之理!
桑土公無奈,肥手捂住蘇芷玉的小嘴,恐嚇道:“你再──哭,我,我就把你給──宰了!”
丁原的身子被摔在地上,原先得無憂丹神效癒合的傷口差點再次斷裂,只疼得他冷汗淋漓。但他硬忍著不吭聲,聽桑土公嚇唬蘇芷玉反而笑道:“你連話也講不明白,居然還敢出來混?”
桑土公像只被踩到尾巴的野貓,一跳多高叫道:“誰,誰說我,不、不、不會說話的?啊唷!”
原來一個不留神,手上被蘇芷玉狠狠用小嘴咬了一口。
他的手一鬆開,蘇芷玉便叫道:“你這壞蛋快放開我,不然我叫爹爹來揍你屁股!”似乎在她心目裡,打屁股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罰了。
丁原嚇了一跳,怕桑土公拿蘇芷玉出氣,於是朗聲道:“不要欺負小女孩,有種衝著我來!”
桑土公像拎小雞一般拽著蘇芷玉,朝丁原嘿嘿一笑道:“看,看不──出,你小小,小小年紀,還──挺講、講義氣。”
丁原仰起臉望著桑土公,雖然對方伸一個手指頭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但那又如何?反正自己是賤命一條,在這個世界上再無親人。即便死了,天陸也只不過少個無名小混混而已。
誰會為自己流一滴眼淚呢?活著又有什麼好?丁原不知道。自從失去了母親,他混跡市井,嚐盡各種辛酸,從未有一天真正開心過。
這樣的活著,沒有任何渴求的賴活著,對於丁原來說其實亦無絲毫留戀。他不過是因活而活罷了。
他毫不相讓的回敬道:“我也看不出,你一把年紀了還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桑土公的圓臉漲得通紅,梗著幾乎沒有的脖子道:“我桑土公活了一百五十多歲,殺過人,放過火,但從不幹雞鳴狗盜之事!”他情急之下,長長一句話居然說得十分順溜。
丁原輕蔑的哼道:“算了吧,就你?躲在人家床底下,趁大人不在就把人家女兒偷來,這又是什麼?”
桑土公憋得臉更紅了,卻說不出話來。他為人雖然怪僻,但也絕不肯昧心而言。丁原雖然年紀不到桑土公的一成,但伶牙俐齒又佔著有理,硬叫對方說不出話來。
丁原反倒不著急了,慢條斯理道:“你若真的有種,不妨把小女孩送回去。等她爹孃回來,真刀真槍拼個痛快。”
“不,不行!”桑土公這次卻回答的痛快。
“為什麼?”
桑土公“我”了半天才小聲道:“我打不過他、他們!”
丁原見他的樣子不覺好笑,心中感到這個傢伙雖然腦筋直了一點,但也不全是壞人。如果自己設法打動他,說不定可以救下蘇芷玉來。
蘇芷玉聽桑土公親口承認不是爹孃對手,不由得心中得意,說道:“大壞蛋,你若再不放了我,等我爹爹找來,小心把你屁股開啟花!”
桑土公嘿嘿一笑道:“有,有你在我──手上,我、我不怕、怕!”
丁原故意嘲笑道:“原來你這人連當惡人都當得沒種,要靠人家的孩子,才敢和蘇真夫婦叫陣。”
桑土公急道:“你,你這娃娃懂──什麼?我,我這叫智取!”
“智取?”丁原哼道:“你這方法愚蠢透頂。就算一時要挾了蘇真夫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