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派,可亦是百年前公認的正道十大高手之一,與淡一真人同列而尊。
即便是其他人,或是一派宗主長老,或是成名百年的耆老人物,哪一個不是名動一方?儘管素聞蘇真目空一切,可也沒想到他居然狂妄至此。
葛南詩惟恐掌門孤身挑戰蘇真,一個疏忽反為那魔頭所傷,故此越出人群,與耿南天並肩而立,說道:“蘇真,閣下修為精深,老夫向來欽佩,可閣下方才的話,說的未免太滿了一點。況且口舌之爭多屬無益,你我還是仙劍之上見真章!”
曲南辛道:“葛師兄何必跟這魔頭廢話?蘇真!老身自知修為不如閣下,可縱是拼的玉石俱焚,也不能教你小覷我平沙島一門!”
她徐徐拔出三尺仙劍守直,衣袂無風而動,目光冷厲注視蘇真,神情肅穆,充滿一去無回的決絕之色。
眾人心道:“這曲仙子脾氣的確差了一點,口碑也不怎麼靈光,可這點骨氣卻還是有的,倒是絲毫不遜色於鬚眉男子。”
蘇真滿不在乎的掃視東海三聖,雙手攏在背後動也未動,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三個便一起上吧,也免有人笑話老夫以強凌弱。”
他隻字不提今夜如許高手合圍竹林,擺明是打算群起而攻之,卻自恃身分要以一敵三,自負如斯,在天陸亦是異數。
儘管說是正魔涇渭分明,可眾人心底裡仍禁不住湧起一絲佩服。
自然,也會有人以為蘇真是存心託大,看不起東海平沙島,如曲南辛等人心中不免更加憤懣。
姬別天忽然高喝道:“且慢!”
蘇真問道:“怎麼,閣下也想參合,蘇某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姬別天搖頭道:“老夫是要問你,你將丁原藏哪裡去了?”
蘇真故作詫異的咦道:“你方才不是舉掌想殺了他以正翠霞門風,現下怎又關心起來?”
姬別天怒道:“那是我翠霞派的內務,何須閣下掛懷?”
蘇真冷冷道:“閣下也別忘了,丁原當年可是老夫親自送上翠霞交與淡一真人,他的生死,焉會不關蘇某的事?”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騷動,不少人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丁原與蘇真有這麼一層淵源,可又暗自奇怪,淡一真人怎的肯收下蘇老魔送來的弟子,莫非其中還另有什麼文章。
曲南辛咯咯笑道:“原來翠霞派與蘇老魔早就同流合汙,難怪啊難怪!”
姬欖揚眉道:“曲仙子,弟子敬你是前輩高人,可說話也需講個真憑實據,恁的信口開河,恐不符您老身分!”
曲南辛剛要反唇相譏,被葛南詩一把拽住低聲道:“大敵當前,不可造次!”
姬別天怒視曲南辛一眼,回答道:“若不是你當年之舉,翠霞派又怎會生出這多事來?”
蘇真嘿嘿道:“卻是怪起老夫來了,當年想收丁原的可是淡一真人,而非蘇某硬塞的!”
姬別天見這事越說越遠,身旁人的眼神也越來越疑惑,再爭論下去絕無善了,於是迴轉主題道:“廢話少說,你究竟將丁原如何了?”
蘇真油然回答道:“你問晚了,我已將他丟下懸崖,天明後,你們派人去搜一搜,興許能找回屍體。”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群裡和婉驚呼道:“雪兒!”
原來姬雪雁聞言一口鮮血逸出,竟自昏了過去。
蘇真瞥了和婉懷中的姬雪雁一眼,心道:“這女娃兒對丁原倒是情真意切,不惜忤逆父母違抗師門。可惜碰上姬別天這個老頑固,多半跟丁原是有緣無分。”
姬別天又驚又怒,冷笑道:“蘇真,你當老夫是三歲娃娃?”
蘇真毫不將姬別天的暴怒放在眼裡,答道:“信不信由你,就算他還活著,你也休想再見著他。哼,老夫當年送丁原上山,豈是送給你姬別天宰殺的?”
姬別天道:“丁原是翠霞派弟子,你即便對他有救命之恩,也不能包容不放。況且他犯了門規大忌,理當受到責罰。”
蘇真不以為然道:“什麼門規大忌,都是你們這些偽君子的迂腐之言。你們想殺丁原,老夫偏就不讓。非但如此,老夫將來還要把玉兒許配給他!”
眾人聞言瞠目結舌,心想蘇老魔之名果非虛傳,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他做的出。
姬別天的老臉漲的通紅,怒笑道:“好你個蘇真,是要存心與我翠霞為敵!”
耿南天冷笑說:“何必跟這魔頭廢話,先擒下他再說!”說罷,手起劍騰直襲蘇真,葛南詩與曲南辛一左一右亦緊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