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長跪不起,嘴裡說道,好,你不肯原諒,那我就一直跪在這裡。
雪雪又哭了一陣,見眼前一直跪著這麼個老爺子,還狼狽不堪地掌自己的臉,自是有些看不過去,心想,這麼著會折她壽的呀。於是便去拉他起來,邊哭邊說,你也別這樣了,你心裡煩,難道我心裡就不煩?再煩,也不能這麼汙辱我呀,你想想看,我一邊為你管理著這麼個大企業,一邊還要暗下侍候你,甘願做你沒有名分的地下情婦,你還不珍惜,我看你完全是把我當作發洩工具了,說起來你一把年紀的人了,每回都是這麼急不可耐地草草收場,哪裡有顧過我的感受?這回人家心裡憋得慌,一時來不了心情,想聽你說說話兒,你就那麼醜相畢露,我阻止了你,你竟那樣罵我,你這沒良心的東西虧你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當過中學老師做了多年領導的人還這麼沒正形!我想起你那醜勁兒,就覺得噁心。
簡向全依舊那句話,用極其懺悔的口吻譴責自己道,我該死,我該死,雪,我這一生唯一的一次對不住你,你就美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雪。說罷又去掌自己的嘴臉。
人心都是肉長的,雪雪本就不是不依不撓的人,再加上現在這個特定的環境和狀態,她的心哪能硬到底,於是只得原諒了他,便搽乾眼淚後下得床來,便去扶他……
等到她原諒了他之後,雙方這才又再次燃起了情慾之火,雪雪就趕緊脫去時裝,解掉貼身的東西,順勢就在“鴛鴦床”上重又演譯了最原始最本能最現實又最不厭倦的那情感,這回,他特別珍惜這個失而復得的狀態了,很是用心去做,慢慢地享受……,結果雙方都達到了極致,除了簡向全嗷嗷大叫之外,雪雪也伴隨著歇斯底里地哭喊,還咬他的肩膀……,待到一切恢復平靜後,他們之間才開始談論起了所謂的“局勢”問題來。
簡向全當然以自己的立場和觀點來說“事”的,他就把趙強是如何來到建陵市的,說他背後有什麼靠山,來了之後,如何與他格格不入,如何咄咄逼人,與他水火不相容,和他如何地與他暗中較勁,還說看來趙強越來越成氣候,要在建陵推行一套與常規不同的政治局面,他當然不能讓他得逞,還說自己省裡也有人,只是時候不到,時候一到,就可以反擊了等話。
雪雪聽了之後,陷入了沉思,她畢竟是大學文化,有一定政治頭腦,她當初選擇投靠簡向全,以為他是領導幹部,掌管著重要權力,自己跟著他可以做一番事業,可沒有打算與他“風雨同舟”的思想準備,她深諳“君子好財取之有道”不贊成官員搞“貪汙*”,她平日裡似乎也覺察出他有些不大地道的跡象,但總以為現在官場都如此,沒有把他往“*”方面去想,現在經他這麼一說,突然間心口裡倒吸了一口冷氣,禁不住愣怔了起來。她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個趙強新市長,但不乏聽到人家對他多有讚美之詞,她想自己是個具體業務管理人員,不是從政的,聽簡向全的就行了,不去打聽官場是非曲折方面的是是非非,現在看來自己是有些馬大哈了,像過去老輩人說的一樣,“只知道拉車,不抬頭看路”,如果事物發展到越來越嚴重的程度,自己哪天上了俅�疾恢�朗竊趺瓷系模�胂胝廡┦慮椋��滌行┛膳隆5�衷謐約夯刮弈芰θス嬡凹螄蛉�呱險�潰�詞怯Ω鎂�嫠��士啥�埂K��樂洩�緇岬南質底純觶�緇嵩僭趺床還���蓯怯幸慌��磣耪�搴徒�降牧α浚�孕岸袷屏��兇挪恍傅畝氛���鞘俏頤槍�業奈蠢矗��*分子只是社會發展過程,一種暫時性的社會產物,也是社會轉型過程的附產品,是一時的沉渣泛起,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的,即使不被發現,或者中箭落馬,終生也要落得心裡不安。她當然希望簡向全不屬於搞*的人,如果他是“*分子”,自己顯而易見是附在他皮上的一撮毛,其後果也十分嚴重,下場也是可悲的,自己不能因為要實現人生價值,而誤入歧途啊!她知道自己離開大學校園後曾一度時間限入就業的困境,是簡向全這個算得上高官的男人給了她的生存和發展之路,兩年下來應該說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窘況,經濟上也有了可觀的積累,過去她沒有在意地方政治方面的事情,現在知道了一些,可不能在馬虎下去了呀。她不乏見一些紅粉女子傍大款或高官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世間喜悲劇,簡直不寒而慄。想來自己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生來有著樸素的人生價值觀,憑著本事闖世界,是自己的宏願,可現在看來當初自己有些飢不擇,才出現了目前這種尷尬狀態。她記得當中學語文老師的父親生前曾給她講過他“幽蘭之香,必有聞者;人之所存,不應該只為功利,不講品位”的教導,如今自己怎麼就如此墮落了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