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給了我一個好位子,就可以相抵,你要知道,你聘任我,固然給我提供了實現人身價值的機會,可是,從你這方面來講,經濟效益是何等地顯而易見啊。
他最後說,你怎麼講到這方面的問題時,也這麼理智,好好好,除了月薪給你六千元人民幣和相應的獎金補貼之外,再給你百分之5的股份分紅。
她刻意糾正他的話說,不,前兩項本來就有的,後面這一項不是“按百分之5的股份分紅”而是確確切切的百分之5的股份!
簡向全噗地一笑,有什麼區別?
雪雪說,區別大了,按你的說法,只給百分之5的股份分紅,而沒有股權,我的說法是兩者兼而有之。
他無奈地又說,可以,可以,沒有問題。那就這樣吧。於是他從他的股份中劃百分之五給她。
她也說,我們在私下需要訂立一個協約。
那也沒有問題。他說,不過我還要同股東們碰頭一下。
她回答說,那是你的事囉。
後來,他還是從她的管理能力和作為建立情人關係兩者考慮,同意與她簽定了協約,才有了他們之間的上述美妙而浪漫的關係。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工夫,這種關係已經維持了兩年。
三十五
隨著建陵市深化改革和科學發展力度的不斷加強,簡向全原有地方勢力的營壘也就越來越受到衝擊,關於“裕女山莊”的傳言也就越來越多,甚至連雪雪都感覺到自己在此已非久留之計。平日雪雪在山莊裡像“偶像”似地被人尊敬著;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一堆崇拜者,大家無不是投來豔羨的目光;而近年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眾人一下子像都用了審視的目光來看她。說起來,雪雪不是那種淺薄的女子,有了靠山和背景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的人,所以她一向低調,待人和藹可親,人緣關係也不錯。可是最近還是感覺到了人們對她的態度有變化。那天,山莊裡由“股東”關係戶安排進來一個女的“大堂副理”,叫小梅,她在脫班半小時後竟無事一般地還在那裡同人家聊天,根本沒有認識到這是嚴重的違章錯誤,雪雪這天實在忍無可忍,決定拿她開刀,先是狠狠地批評了一頓,然後叫她停職檢查。這本來是一件十分正常的管理方面的事情,對方只有認錯才是。可這個女孩這天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硬是不服從管理,不但不肯停職寫檢查,還當場頂撞雪雪道,我就不,我就是有要緊事兒嘛,誰沒有一點私事兒,你自己呢,你也不過是一個聘用的總經理,和我的身份高低不到那裡去,這兩年算你運氣好,顯擺了好些日子,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現如今恐怕有的人走下坡路了,今非昔比啦,誰都清楚自己都是靠背景吃飯的,裝得像跟真的那麼回事似的,你自己在工作時間時不時地爬到11樓幹什麼去啦?誰不知道!你要處罰我,先要處罰你自己。反正這山莊不可能長盛不衰,到時候誰都要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神氣什麼!大家呢,不過是無非從頭來過;可有的人嘛,就不一樣哪,爬得高,跌的重,還落得一身的汙泥,才叫狼狽啊。
落一葉而知秋,雪雪當然知道,今天這個事情不是她發瘋放肆,而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形勢使然,於是她理智地打住,不與她計較,只是訕訕地說,好,你還嘴硬,我不能處理你是不是,那就拿到董事會上去討論。說罷拂袖而去。後來,由一個年長的男副總把小梅拉到旁邊做了細緻的思想工作,告訴她這個事情的利害和嚴重後果,教訓她道,好啊,大家都像你一樣不要規矩了,也可以隨便頂撞領導了,這麼下去,這山莊不要別人來搞垮,自己內部亂了起來就自然垮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姑娘?
最後小梅還是寫了檢查認了錯,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但是,它給雪雪造成的傷害和陰影是非常之大,久久揮之不去。
本來雪雪的日子一貫還算平靜,因為既然誰都知道她是簡向全的“碼子”了,而簡向全是建陵市的第三把手,誰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所以就像“名花有主”的靚女一樣,沒有人再來動她的心思了,在特定的一些場合好像還是享有高官“如夫人”的規格待遇。這一切,都像鐵桶似的,把簡向全的老婆瞞得嚴嚴實實的,她還以為自己的老公雖然地位這麼顯要,生活作風還是挺正派的。南方人對老婆偷漢子的男人叫“烏龜”,有一句“烏龜的耳朵是聾的”之說;而對男人有了相好的女人,就沒有什麼叫法了,但是,平常人都不會去惹這樣的是非,何況是簡向全的老婆,自然沒有人對她搬弄什麼了。
這天又是簡向全和雪雪“幽會”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