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炮猛的一拍大腿,大聲道:“好,痛快,今個兒咱兄弟就賭上一把,此次守城,我們兩家便比試一場,我從四個兒子中,挑出三個來,由眾鄉親作證,一會兒開戰之後,我們兩家誰殺的人多,立得功勞大,誰便是贏家。怎麼樣,敢不敢賭?”
柳龍望著大呼小叫的郝大炮,目光閃動了幾下,冷冷道:“賭注是什麼?”
郝大炮嘿嘿一笑說道:“你家老三和我家老五剛剛成年,都到了待嫁的年紀,這兩個小丫頭模樣兒都不賴,在城中也算是上乘的,我要是贏了,讓你家老三嫁給我家老四,我要是輸了,就將我家老五許給你家老二,你看如何?你要是不敢打這個賭,當著爺的面磕個響頭,承認自己是孬種,爺便毀了這賭約。”
旁邊眾人聽說兩家要賭自己的閨女,倒也勾起了幾分興致,紛紛湊了過來,站在一旁看熱鬧。
柳龍的臉色此時更加黑了些,這郝大炮擺明了是在佔他的便宜,郝家的三個兒子都是二十餘歲的年紀,個個五大三粗,手底下頗有兩下子,自己的三個兒子,最小的那個才十五歲,老二雖然有二十歲了,但自幼便好文厭武,功夫稀鬆平常,幾次守城,全仗著自己全力護著,好歹算是沒出什麼差錯。郝家五姑娘模樣俊俏,性子文靜,倒也是個不錯的丫頭,但老四卻是個愣頭青,脾氣暴躁得很,自家的三姑娘若是跟了他,必定會吃不少苦頭。可如今這情勢,自己若是不賭,這郝大炮必定會趁機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四處宣揚,使自己落下個懦夫、孬種的名聲。
“爹,這郝大炮擺明了沒安好心,給咱們下套,咱不能往裡邊跳啊。”大娃在一旁憨聲的提醒道。
柳龍臉色陰晴不定了半晌,正鬱悶和猶豫之時,半空之中忽然傳來一聲高亢嘹亮的鳴叫,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一隻通體烏黑、宛若巨型烏鴉的大鳥,穿過厚厚的雲層,如一隻利箭般的疾飛至距離城牆不遠處,穩穩的停在了那裡,大鳥身長足有數丈,鳥背上端坐著一位騎士,全身包裹著嚴密的精鐵甲冑,就連頭上都扣著帶著面具的頭盔,只露出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翼鴉獸?馬匪們竟然馴服了一隻翼鴉獸?”城頭上的青壯們很快便認出了這大鳥的來歷,立刻產生了陣陣騷動,不少人臉上露出了驚慌和絕望的神色,傳聞這翼鴉獸不僅身形碩大,力大無窮,而且羽毛堅硬如鐵,刀槍難入,箭矢難傷。這種鳥類平時也只是偶爾在極高空之中飛過,想要捕捉到一隻都是幾乎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馴服一隻了,這些馬匪卻不知使用了什麼法子降伏了一隻。
翼鴉獸上的騎士,此刻正動作沉穩的操控著“座騎”,靜靜的懸浮於半空之中,眼露不屑之色的望著城頭之上的人群,彷彿看著一群待宰的糕羊,似乎在等候著馬匪大隊的到來。
城頭之上的人群,此時更加慌亂了些,一名年逾五旬、鬚髮花白的老者,望著半空中的翼鴉獸,沉重的嘆息一聲,緩緩道:“前些日子,聽說燕翎城被一群帶著巨鳥的馬匪給破了,想必就是這些人,這翼鴉獸,怕是隻有大城的巨弩,才能對付得了,今日我等怕是在劫難逃啊。”
這老者是本城的城主司徒冷,也是剛剛趕到,正打算給各段城牆分派人手,佈置防禦,卻未曾料到竟然會出現一隻翼鴉獸,一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此時天空中的陰霾漸漸消散,幾縷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灑落在了城頭之上。
那個叫四娃的少年,望著眼前雲開霧散的景象,目光飛快的在城頭拐角處的兩座用於瞭望禦敵的高塔上掠過,再望向不遠處的騎士,心中忽然一動,臉上隨即現出沉思之色,片刻之後,這少年猛的縱身竄下城頭,衝著自家的院子便狂奔了過去。
………【第二章 打不過咱想想辦法】………
城頭上的青壯雖然不少人心中畏懼,卻還是勉強能夠穩住陣腳,畢竟自己的身後就是妻兒老小,自己若是跑了,妻兒父母必定慘遭毒手,家園也會被焚燬,見這少年“逃走”,許多人都是一愣,隨即臉上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郝大炮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打擊柳龍的機會,揶揄道:“不愧是柳龍的種兒,膽子比兔子還小,敵人還沒開始攻城呢,這就跑得沒影了。”
柳龍氣得臉色發青,衝著二娃吩咐道:“你回去,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揪回來。”
二娃卻是滿臉疑惑的說道:“老四年紀雖小,膽子卻大得很,最近幾次守城他都參與了,幾時見他怯懦過?老四決不可能會被嚇跑的,這傢伙一肚子鬼點子,剛才他走得那麼急,或許是想到了什麼辦法,孩兒相信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