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採到了一批上好的羊脂白玉,是以閔春陽便起了偷玉的念頭。

“老爺做玉石這麼多年,決不會看走眼,符家那些玉,就是當初從江東運來的那批。”

谷慈問:“那你們為何不報官?”

蘭氏含淚道:“我們想要報官,可第二回去符家看玉的時候,那些玉卻被掉包了,只是普通的白玉。”

趙翔聽得雲裡霧裡,不禁有些惱火:“我看你是胡編亂造的吧?”

蘭氏被他斥了一聲,神色驚恐地搖頭。

沈清和問:“那批羊脂白玉的買家是誰?”

蘭氏依舊搖頭,表示不知。

沈清和沉默片刻,道:“閔員外昨日甩開捕快離府,是要去什麼地方?”

“去江東。”蘭氏答道,“老爺自從看過符家那批玉石,便覺得那筆生意是上了當,所以想去江東質問合夥的那名商人。”

她隨後將此人的住址與名字寫了下來,確是江東人士,叫封明,事發之後封家人亦是賠了錢,而家主本人卻與閔家再無聯絡。

這事聽起來十分蹊蹺。

閔春陽在這行至少幹了三十多年,不可能對此等行騙手段毫無防備。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張堯將那兩名捕快所描述的男子畫了出來,但蘭氏表示此人並非封明。

待她走後,沈清和便命人去查江東的封家,剩下的人則是繼續尋找閔春陽的行蹤。

***

傍晚,趙翔將那幅畫像往江東送了一份。

案子越來越複雜,衙門上下均認為是在江東的外鄉人下的手,趙翔甚至還提議要通知江東知府。

沈清和沒有回應,與谷慈又去了一趟符家。這回沒有看到符傑,只有佟氏在家,道是新的作坊即將完工,符傑前去監督了。

沒有見到人,沈清和便在花園裡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陣。谷慈則是陪著佟氏在偏廳,注視著她的淚眼,良久才開口:“符夫人,不知符公子平時……可與什麼外鄉之人有所來往?”

佟氏想了想,搖頭道:“外人的老家便在濯城,我想應該沒有。”

她言罷略略蹙眉,低頭沉吟。

“夫人想起什麼了嗎?”

“不……玉秀也與我提過此事,後來……”佟氏忍不住嘆了口氣,“鬧得有些不愉快。”

谷慈略略訝然:“夫人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事嗎?”

提到這個問題,佟氏的眼角似有淚花,“玉秀與我多年未見,得知我出嫁後,突然莫名其妙問我,外人的品行如何。他做生意雖一直不濟,但為人卻是極好,這回賺了大錢,也算是老天爺的恩賜罷。”她捂著眼道,“我當是玉秀眼紅,還與她爭了兩句,誰知……”

她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被丫鬟攙扶著回了房。

谷慈默默告退。

直到天黑,趙翔都沒有在城內發現閔春陽的蹤影。捕快們精疲力竭地回來報了訊息,沈清和也只是蹙著眉應下,側目時看見谷慈將他先前寫的那張草稿拿了過去,又重新取出一張紙,照著他方法畫了一幅新的。

他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

與他先前寫的那張差不多,不過這回不同的是,將封明與佟氏的名字加了上去,一致指向了中央的符傑。

“孺子可教也。”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令谷慈手一抖,猛一抬頭,視線恰好與沈清和撞上。他湊得極近,二人不過隔了不到一尺,她雙頰微紅,連忙垂下頭避開他。

“這是非常有用的方法,可以幫助你整理思路。”沈清和指了指她所畫的那幅圖,眉間洋溢著得意之色,“你果然很傾慕我。”

谷慈閉了閉眼,沒有理他。

如今她十分好奇,楊氏究竟與他說了什麼。

她沉默片刻,將與佟氏的對話告訴他,抿了抿唇:“佟玉秀在深宮之中做了十四年的宮女,一定很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與符夫人多年未見,卻直接問了對方關於符公子的為人,或許是……發現了什麼。”

沈清和望了望她,像是不理解:“這樣問有什麼問題嗎?”

谷慈嘆了口氣,不知他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作為外人,問妻子關於丈夫品行的問題,自然是不妥的。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會令她這麼做。”

沈清和悟了悟,唇角露出愉悅的微笑,“哦,之前你還沒有這麼敏銳。”他不禁揚眉,“原來你一直在這麼努力地追趕上我。”

作者有話要說:_(: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