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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子,還不都是你們霸佔了人家的茶樓才賺來的!哼,非給你們弄出來不可。
可是出來的急了,沒帶迷藥耶,屋裡有兩個大活人呢,得把他們支出去。眼珠一轉,蘋兒就想到了辦法,一個挺身站了起來,跳躍了幾下就隱身在黑暗中。
不一會兒,就聽著丫環夥計們滿院子的大喊:“不好啦,老爺、夫人,不好啦,後院失火了!”
嚇得床榻上的夫妻二人一下子坐起來,透過床紙,果然看見院中火光四射,兩個人忙得衣服都來不及穿,抓過來披上就衝了出去,邊跑邊叫人提水滅火。
他們剛出門,蘋兒一個閃身就進來了,輕車熟路的找到暗櫃,拿根髮夾,幾下就撬開了門,這種小打小鬧的玩藝兒,對她來說自是不在話下。開啟一看,豁,好傢伙,金銀珠寶還真是不少。管他呢,見什麼拿什麼。隨手抽起床單,把東西都包好,從大門揚長而去。一想到鄭新夫婦倆見到銀子丟了的樣子,她就覺得長出了一口惡氣。
這廂的鄭新夫妻倆,指揮眾人把火撲滅以後,灰頭土臉的進了屋,一看見暗櫃被開啟,裡面的東西被洗卷一空,都嚇傻了。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好半晌,鄭氏才跌坐在地下哇哇大哭,邊哭邊咒罵這該死的賊子。哭得上氣不接上氣,一下子血氣上湧就暈了過去,這下把鄭新嚇壞了,又捶背又撫胸的,這才把這口氣緩過來。
見夫人好轉,他趕緊出聲安撫:“夫人,彆氣彆氣,錢財咱還可以再掙,氣壞了身子就沒法再掙了是不是。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去報官,官府那裡咱們一直都打點著呢,肯定能把賊人抓住,把銀子給咱找回來。”
鄭氏也只好做罷,卻還是一直抽抽泣泣的,鄭新心裡也惱也火也覺得憋悶,拿了壺酒猛灌。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
這邊的蘋兒也沒閒著,把銀子放好以後,她又潛進了縣衙,從正堂到內宅翻了一遍都沒找到縣太爺。不過還是有收穫的,在他房間的枕頭下居然壓著一本暗帳,一本記錄著他收受賄賂的暗帳。估計是腦子不夠用,怕把各家孝順的銀兩給記錯了,所以才記了這本帳。不過這也正好就成了蘋兒手上的把柄了。哼,雖然不懂官場上的事,她心裡也明白,把這本帳隨手交到哪個比縣太爺的官大的手上,這個傢伙也是九死一生了。
收好帳本,她這奇怪著,大半夜的不在睡房,還能跑哪去呢?找到個守夜的人逼問,這傢伙刀往脖子上一架,馬上就招了。
“怡紅樓?”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就是書上寫的煙花柳巷嘍,只聽說過沒見識過,還真是有些對不上號呢。這狗官,這個時辰還留連在煙花之地,真不是個好東西!
氣憤難平的蘋兒拿起守夜人的鋼刀一揮手,桌角就被削掉了一個,再一個空翻,人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守夜人的嘴嚇得半天都合不攏,半晌才摸摸脖子,順便確認下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要說別的地方不好找,這“怡紅樓”還真是好找,時辰越晚,越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地方就是了。世道好了,飽暖思淫慾,文人武人也都自詡風流,這妓院的生意自是好得不得了。
一個閃身躍上怡紅樓的屋頂,空氣中傳來的味道極其混雜,有姑娘的胭脂香粉味,酒精的醺人味,還有妓院特有的靡靡味道,混在一起,嗆得人頭暈,蘋兒趕緊捂住鼻子,苦惱著這可怎麼找縣太爺呀,總不能下去挨間屋子翻吧,挨個人問吧。
院子裡各種傳來鶯聲雁語,還有故意裝出來的嬌嗲之聲,其中有個最刺耳,好像誰捏住了她的脖子一樣——
“哎喲,大人,您對我們小紅姑娘不滿意,我再給你換一個啊,您彆氣嘛。”
“哼,倒杯酒能灑我一身,您這老媽子是怎麼當的啊!”
“真是罪過罪過啊,真是該死該死啊,我給你您賠罪還不行嘛,您就大人別計小人過了啊,咱這城裡,還不是您最大了,誰敢對您不敬啊,您就別計較了嘛。”
“嗯,還是你最會說話,找個乖巧的姑娘,送到我房裡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
話音剛落,就見個一身錦緞,肥頭大耳的人邁著八字步從一間上房走出來,手裡也搖著把扇子,沒辦法,現在這世道,是個人都愛搖把扇子附庸風雅,裝裝樣子。
看他那副肥得流油的樣子,再加上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八成就是那個狗官了。看準他進了哪個房間,蘋兒輕步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