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最後的法子了。”

“大夫，大夫，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求你救救他吧！”老婦人還是不相信地哀求著。

“要是有，我早就下方了，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好幾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啊。二位還是趕快另請高明吧，我無能為力了。”說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才登上馬車離開。

兩位老人忍不住抽泣著，還有屋裡年輕女子的啜泣聲，讓蘋兒忍不住走上前去，“二位老人家，在下也略懂醫理，令郎的病能不能讓我看看？”

“你是大夫？”二位老人看著這麼年輕英俊的後生，有點不敢相信。

“嗯，我家世代都是大夫，專治疑難雜症，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此話一出，二位老人趕忙胡亂地抹乾眼淚，請蘋兒和湛無拘到內室去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只能是有病亂投醫了。

湛無拘不禁好奇，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好像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前頭的蘋兒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你等著瞧好吧”的眼神，才跟著老婦人進到房裡來。

十四

幾人在床邊站定，蘋兒讓大家站到一旁讓出光線來，她仔細地診視著床上男子的臉色頭髮，拉起他的手臂看了看，又用手按了幾下，發現有很嚴重的浮腫現象，同時還發現病人的肚子也有幾處不一樣大小的腫起塊。她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馬上開口發問：“他病了幾天了？身子是什麼時候開始浮腫的？”

見她一臉嚴肅，年輕女子不敢含乎，趕緊答她：“三天前的晚上，他回到家來說不舒服，躺在床上就沒起來了，當天晚上身子就開始腫了。”

蘋兒馬上追問，“腫起來的速度很快嗎？”

“是的，馬上就腫起來了。”

蘋兒馬上摸著他的手上的脈，輕輕探了探，可能是因為浮腫的原因，摸不清楚脈相，於是她又探了探他耳下的脈。

見她一臉的嚴肅，站在床邊的幾個人都快急死了。

“可能是種怪病，大嫂，你能幫我煮個雞蛋嗎？”蘋兒表情凝重地開口。

“好，就去。”

年輕女子馬上轉身小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功夫就端上來一盤還燙著的雞蛋。蘋兒從隨身的小包裡像變戲兒法一樣抽出一根銀針，插在了一個雞蛋裡，等雞蛋不會燙人的時候，塞到了病患的嘴裡讓他含著。

她奇怪的舉動讓幾個人都傻了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診治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湛無拘有點明白了，這好像是巫醫的治療方法，以前曾經聽師傅像講故事一樣說過，這還是頭一次見。這讓他更加好奇蘋兒的身份和經歷了，小小年紀就會懂得這些，這可不一般，看來他真是撿到了一個奇怪的小東西。

雞蛋放好以後，蘋兒便開始仔細地詢問病患發病之前都做了些什麼，去過哪，前面用過什麼方子，發病幾天來有什麼變化。三位家人也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後，蘋兒把病患口中的雞蛋取了出來，拿了個盤子接好，輕輕的把蛋殼敲開，把皮撥掉，裡面的情形讓幾個人吃了一驚。只見蛋清整個都變成黑的了，就連蛋中的銀針也從通體銀白變成了黑色。

“他這不是什麼急病，是中……毒了。”頓了頓，蘋兒才說出口。

“中毒？我兒子沒有什麼仇家啊，會是誰給他下毒呀，大夫啊，求求你救救他吧。”老婦人急得要給蘋兒跪下，蘋兒和湛無拘馬上把她扶了起來。

“我會盡力的，這個毒是很怪的，我也得用點特殊的方法，各位信我的話，就不要出聲打擾我好嗎？”

幾個人忙不迭的點頭，蘋兒開始治病了，她拿起另一枚雞蛋，在病患身上輕輕地滾動了起來。滾動的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唸的是什麼，湛無拘他們一點聽不懂，只是感覺像是經文一樣的語言。

這樣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蘋兒把雞蛋拿下來，又重新拿了一根銀針，輕輕地扎進病患的中指尖，擠出了幾滴黑血來，又把另一隻手也同樣處理過之後，重新把了把病患的脈。

覺得有把握了，她才回頭叮囑：“等會兒他應該會嘔吐，要讓他儘量地吐，吐到再也吐不出來了為止，這樣才能把毒都吐出來。我先出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再過來把脈，你們先照顧他一下吧。”

說完，她便起身往外走，年輕女子趕快跟著出去給她準備了清水擦洗，又準備好茶水，千恩萬謝過之後才回屋去照顧丈夫。

端起茶水輕啜一口的蘋兒，在看到湛無拘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時，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