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清楚的話,我會解釋。如果我解釋不清,那麼我就是一個不讓別人享受對自己無用之物的人。
從前,我想還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受傷這麼深。因為有這種感覺,所以我發誓要寫這本書,但在我開始寫書之前,傷口就早已癒合了,但因為我已發誓要完成這一任務,我就又重新撕開了這個可怕的傷口。
讓我用另一種方法來表達。……也許在我撕開自己的傷口時,我合攏了另一些傷口,其他人的傷口。有事物滅亡。就有事物興盛。在無知中受苦是可怕的,為了解苦難的本質,把它徹底地消除面願意去受苦就是另一回事了。正如我們所知,佛教徒一生中只有一個不變的想法。那就是減少人類的苦難。
受難是不必要的,但在一個人能意識到這一點之前,他必須受難;而且,只有在那時,人類苦難的真正意義才會變得清楚。在最後的一刻——當一個人不用再受難時!——奇蹟便產生了。耗盡生命之血的巨大傷口癒合了,有機體像玫瑰般地欣欣向榮。最終,人“自由”了。並不是帶著“對俄國的嚮往”,而是帶著對更多自由、更大快樂的嚮往而自由了,生命之樹不是由淚水來澆灌的,唯有擁有了真正的永恆的自由,生命之樹才能長青不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