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亨!早上好,亨!”
“早上好,喬治!早上好,荷比!”
“亨,先別起床,荷比會起來生火!”“
“這兒聽起來真舒服。”
“睡得怎麼樣?”
“再沒有比它更好的了。”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願儘快康復的原因了吧?”
“你真幸運,小子!你不慶幸你沒死?”
“亨,我永遠不會死的。我在臨死時所臥之床上許過願。活著真精采!”
“你說過的。讓我們愚弄他們來獲得永生吧,怎麼樣?”
荷比起床去生了火,然後又鑽進被窩,並開始獨自在那兒抿著嘴笑。
“我們現在幹什麼?總不能一直躺到打鈴吧?”
“對!”荷比應道。
“我說,亨,等你吃到他媽媽做的玉蜀黍酥餅你再起床吧。這餅入口即化。”
“你喜歡怎麼吃雞蛋?煮、煎還是炒?”荷比問。
“怎麼做都行,誰在乎這個?我可以生生地吸吃一個雞蛋呢。雞蛋就是雞蛋。”
“亨,燻豬肉可不好對付,它有大拇指厚。”
第二天就這樣開始了,以後的十多天也是如此。我前面已經提到,那時我們才二十二三歲,還是青少年。我們除了玩,什麼都不想。每天都想出一些令人毛骨聳然的把戲來玩。“當領袖!‘喬治這樣說也這樣做,就像可以任意給人以生命一樣輕鬆。我們跳繩、扔鐵環、跳背,我們甚至還玩捉人遊戲。在戶外廁所裡,我們常擺下棋盤,總有一些解不了的棋等著我們。我們三個經常一起拉屎。那間戶外廁所裡的談話是多麼荒唐!我們總談一些有關喬治母親的一些新鮮的軼聞以及他母親為他所做的一切,她是如何的聖潔。諸如此類的話。當他談起上帝時,他斷定一定有一個上帝存在,因為只有上帝才能幫他度過生死關頭。荷比則非常敬慕地聽著——他是如此崇拜喬治。
一天,喬治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我們要避開荷比一兩個小時。有一個鄉下姑娘喬治要我去會會。我們可以在天快黑的時候在橋下找到她。
當我們急匆匆朝那個地方走去時,喬治說:“那個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多歲了,其實還是個雛兒,一定是個處女。不過她是個淫邪的小妖精。你除了感覺良好,什麼都得不到。我試過了,什麼都試過了,但還是不行。”
吉蒂是她的名字。名如其人。女孩相貌一般,但充滿活力和好奇心。長有像猴子一樣的駝背。
當我和喬治羞怯不安地朝她走過去時,喬治先打了招呼:“嗨,怎麼樣,想不想認識我的朋友,他可是從城裡來的。”
因為慾望和溫暖,她的手激動得發抖。看起來她羞得臉都漲紅了,但這很可能只是因為她太健康了,紅潤滲出到臉龐上。
“摟抱他一下。”
吉蒂張開雙臂把她的身體緊緊貼向我的。一會兒她的舌頭就滑進了我的喉嚨。
她院咂著我的嘴唇、我的耳垂、我的脖子。我把手伸到她的短裙下,從她的法蘭絨內褲裡把手摸了進去。她沒有反抗……
“怎麼樣,亨?我怎麼告訴你的?”
我們閒聊了一會兒,讓青蒂喘口氣,然後喬治和她又絞在一塊兒。橋下又冷又溼,可是我們仁卻像被火烤著一樣。喬治又一次想進入時,吉蒂扭動著掙開了……。
當我們要往回走時,吉蒂問她以後能不能去看我們——當然是我們回城以後了。
她還沒有到過紐約呢。
“沒問題,讓荷比領你去,他知道。”喬治大大咧咧地說。
“但是我沒有錢呀。”吉蒂說。
“別擔心,我們會關照你的。”喬治慷慨地說。
“你認為你媽會相信你嗎?”我問她。
吉蒂說她母親根本就不管她幹什麼。“她是一個觀念陳腐的人,只想讓我拼命幹活。”
分手的時候她自己撿起衣服,並且請我們再給她一次銷魂的感覺。
“到那以後我可能不會這樣靦腆了。今天晚上我會夢見你們的。”她悄聲說,幾乎都要哭了。
“明天見。”喬治說著,與她揮手道別。
“亨,知道我的意思嗎?小子,如果你想留下什麼可以值得回憶的東西的話。”
“我的睪丸都痛了。”
“多喝點牛奶和奶油,很管用的。”
“我想我最好還是懸崖勒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