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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都要成為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人物了。亨利,那可不好玩!“

這時,我突然記起一件事,記得如此深刻如此完整,我都無法抑制住了。這情形正如開啟一把日本摺扇。那時的情形是這樣的:那時喬治和我處得像雙胞胎兄弟一樣,可以這麼說;我在為我父親幹活,也就是說那時大概有個二十二三歲。喬治·馬歇爾因為肺炎臥床休息了幾個月。當他身體好轉一些之後,他家裡人把他送到鄉下——大概是個叫新澤西的地方。一天我接到他的信,說他恢復得很快,並且想見我一面。我當然巴不得可以偷懶幾天,於是我就發了一個電報給他說我第二天就去看他。

那時已是晚秋。鄉下的景色怡人。喬治和他的表弟在火車站接我,他表弟叫荷比(農場由喬治的姨媽和姨父經營)。他最先說出的那些話——正如我所預料到的,想表達是他母親挽救了他的生命。他見到我欣喜異常。當然他的體形很好,膚色被陽光曬得黝黑。

“乾點兒粗活可真帶勁,亨,”他說,“這兒可是一個真正的農場。”

對我來說,看到的與其它任何一家農場一樣:破爛、髒。他的姨媽是個身材高大、體態豐滿、熱心腸的典型的賢妻良母。表面上看來,喬治非常敬愛他的姨媽,待她就像對待母親。荷比呢,樣子有點兒傻,還有點兒多嘴多舌,但是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眼中的迷惑之情。他顯然已經把喬治當作了自己的偶像。而且,我和喬治談話的方式對他來說還很新鮮。“把他從我們身旁叫開可真不容易。

我們做的第一件事——我還記得如此清楚,是喝了一大杯牛奶。多麼醇的牛奶,我多年沒有喝過這麼醇的牛奶了。“每天你可以喝五六杯!”喬治說。他給我切了一塊厚厚的家裡自烤的麵包,塗上鄉村產的黃油,再夾上一塊家裡自制的火腿。

“亨。你帶一些舊衣服來了嗎?”

我承認沒有想到帶來。

“沒關係,我可以借給你,在這兒你得穿舊衣服。你知道。”

他敏銳地看了荷比一眼,“對嗎,荷比?”

我是坐下午的火車來的。天已經要黑了。“換換你的衣服,亨,我們出去隨便走走。七點鐘之前晚飯不會開始。出去走走胃口會更好一點兒。”

“是啊,今天晚上我們吃雞肉。”荷比說。

然後他問我是不是一個出色的賽跑運動員。

喬治給我遞了一個眼色:“亨,這小傢伙對體育特別著迷。”

當我在樓梯下和他倆會面時,他們遞給我一根長棍子。“你最好戴上你的手套。”

荷比告訴我,隨即扔給我一條羊毛圍巾。

“穿好了吧?”喬治問,“我們走吧,快一點。”說完關上錄音機,準備出發。

“怎麼那麼急?我們去哪兒?”我問。“去火車站。”荷比回答。“去幹什麼?”

“你到時候會知道的。是不是,喬治?”

火車站是一座黯淡、孤零零的建築。外面排著一排滿載的卡車,顯然是在等奶罐車來。

“聽著,”喬治說,邊放慢了腳步以便與我的步調一致。“我的主意是做個榜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他說得很快,小聲、快速地吐詞,好像我們的行動事關機密。“到目前還只有我和荷比。我們只管自己幹。不用擔心別的任何東西。亨,你很快會習慣的。跟著我幹。”

我被這個神秘兮兮的事弄得非常迷惑不解。荷比卻顯得興奮,嘴裡快速地說著什麼,像只火雞。

喬治輕輕地、偷偷摸摸地開啟車站門,朝裡面看了一眼,一個老酒鬼醉倒在長凳上。“這兒,”喬治說,抓起我的帽子,卻塞給我另一頂舊帽子。一戴上它!“

他的頭上戴著一個樣子很奇怪的精緻小玩藝兒,外衣上彆著一個標誌。“你呆在這兒,”他命令我,“我去開啟商店,你像荷比一樣行事就行了。”

當喬治摸進辦公室並且開啟售票視窗時,荷比抓住我的手。一就是這樣,亨。“

他說,到了視窗,喬治已經站在那兒了,並且假裝在做火車時刻表。

“先生,我想買一張火車票,”荷比怯怯地說。“到哪兒的?”喬治皺皺眉頭。

“我們有各種各樣的車票。你要一等、二等,還是三等車廂的車票。我看看,威洪肯恩特快車8分鐘以後從這兒開出。這趟車執行在丹佛爾、里奧格蘭德河、奧馬哈之間。你有行李嗎?”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我要到什麼地方去。”

“什麼意思,你竟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