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你怎麼想起來了?”
韓三烏道,“我看到阿宇了。”
溫明月有些失望,可又卻覺得慶幸,那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可是,有些話總要問出口,“不記得我了嗎?”
韓三烏含糊的說了句,“嗯。”
溫明月只覺得心如刀絞,可也明白,一切註定如此。當年她在望嶽峰那麼久,韓三烏都未曾愛上她,這個信念如山的男人,怎可能會因失憶時幾百日的凡人夫妻生活,從而改變想法?更何況,她還欺騙了他。
如今生死關頭,溫明月忍不住的說了句,“那件事,是我對不住你。”
可韓三烏仿若並不願意談起這件事,他並沒有看她,而是換了話,“燭龍以血池為生,那血池可以融人骨肉,吸人靈力,對付他,先要對付血池,你們要想好辦法再來。走吧。”
溫明月那時候身體內被打入了雲鐵鏈,受傷厲害。韓三烏不過一句話,便送了她離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飄在了湖面上,那裡不是別處,正是陰陽湖——她並非來過這地方,可當年韓三烏和江承平聯手闖入埋骨地的事兒,她是聽過別人詳細說的,自然知道這地方。
溫明月並未去找江承平,一來那時候永珍城太打眼了,她害怕自己被放出的訊息漏出來,讓韓三烏難做。二來,燭龍與溫家的糾葛已久,何況溫家避世時間也太長,總該了斷,重現大楚,這卻是個機會。
而這曜石便是他們想的對付著血坑的東西。沒想到竟是真的管用。
溫外公講完,想到女兒的婚事,不由灰心道,“明月怕是與韓三烏無緣了。”他說著還看著江承平,顯然是期盼著他這個好友能說幾句。
可惜江承平又怎能對韓三烏的感情做出承諾?好在,溫明玉突然道,“都弄好了,這裡竟是有個出口。”
頓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出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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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有池子,出口肯定會在石壁之上,至多比較隱蔽,不易發現。可這個出口卻是不同,竟是在血池最下端藏著,若非血池中的汙血被完全處理掉,任誰也不會想到竟是在這裡。
江承平和溫外公此時哪裡有心情再去說兒女情長,立時便停了話頭,跟著去了出口處。卻見整個石壁呈現上下兩色,上面乃是石頭本色,下面卻被汙血染成了黑色。那裡黑漆漆一個洞口,不過一人出入大小,四周的石壁怕是因為多年汙血的打磨,已經圓潤而有光澤,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江承平道,“可試過了?”
江潮聲立時回覆道,“剛剛扔了個靈獸進去,至今還好好的,應該沒事。”
一聽這個,江承平和溫外公對望一眼便道,“我來開路,你來墊底,咱們去瞧瞧這燭龍到底挖了個怎樣洞府。”
說吧,他便對著溫外公拱了拱手,竟是先鑽了進去。其他人瞧見,也不含糊,當即跟著過去,等著還剩溫外公一人之時,只見他手中一動,扔出一張符籙,等著溫外公鑽出洞口,便聽得轟的一聲,裡面炸了個粉粹。
此時,在血池中打坐的韓三烏不過微微皺了皺眉頭,燭龍則是猛然一驚,原本就沒有形狀的透明身體扭曲的更加厲害,只聽他冷冷吩咐,“消滅這群人。”
而在洞府上面,帶著白諾的溫明月和江九帆、韓宇則是猛然停住了腳步,他們正在溫明月曾經呆過的洞府裡,韓宇道,“剛剛地下似乎震動了一下。”溫明月也道,“應該是炸裂。這地底下還有玄機。”她不由望向白諾,推搡著他道,“仔細想想,那些密道究竟在哪裡?”
江承平一行人一出洞口便立刻皺了眉頭,這裡竟是一個偌大的石洞,只是縱然都是高達數里,但是隻要一眼看過去,便知道,這地方跟剛剛那個石洞壓根不可能是產自一個山中——石頭的本色都不一樣。
溫外公見狀不由變色,“那洞口是個傳送陣。”
眾人這才知道,這裡竟是機關重重,一想到剛剛竟是不假思索的一個個過來了,便後心出滿了冷汗——若是這個傳送陣可以隨意變換地點,燭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分散他們這十幾個人。縱然那傢伙沒有實體,但分頭擊破的話,便是江承平和溫外公,又能抵抗多久?
溫外公此時臉色肅然,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洞府,吩咐道,“仔細點,瞧瞧這裡有什麼機關?燭龍不會白白設定一個洞府,八成是有用處的。還有,找找有沒有其他洞口。”
眾人聽令,當即應了一聲,頓時,十五個人便在這偌大的山洞裡分散開來,一時間忙碌起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