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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那陣槍擊很明顯把他徹底嚇醒了。當利貝爾最後看見前座那個受傷的人時,他看起來突然大吃一驚,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並脫口叫道。

“傑克……”

路金不知道這詞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英語呢還是法語。坐在他旁邊的那人近乎已失去了意識。他的頭無力地耷拉在胸前,喉嚨裡一陣“咕嚕”響,緊跟著咳出一大口鮮血出來。

法國人顫巍著身子傾向前來用手搭著他的脈搏,一邊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沒見他快要死了嗎?”

利貝爾那關切的語氣和舉動顯示他認識這個人。車子又顛了一下,輪子擦到了路邊的砌石,路金忙打轉方向盤將車回到埋在雪地裡的車道。前座上的那個人跟著痛苦地呻吟著,他的頭被甩擺到了右側。

路金急切地問道:“你認識他?”

“是的。”

“他是誰?”路金髮問道。

利貝爾看著他,心下猶豫著。“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少校路金,克格勃的。我把你從盧比揚卡放了出來。”

法國人的臉上完全是被弄糊塗的表情,他陷於沉默中。路金猜想他受嗎啡的影響仍然還有點迷糊而還沒認出他原來在賓館裡見到過。而且那法國人看起來苦頭吃得不小。路金還沒來得及再說話,他突然注意到前面一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對紅色的轎車尾燈,他的心怦怦急跳起來。他現在快要開到莫斯科河了,前面就是一座大橋橫跨著,通向諾夫德維奇。當那輛轎車拐上大橋,那尾燈照直往前移時,路金意識到這輛車是開向那舊的修道院。

這隻能是史朗斯基。

從小別墅過來這一路上,路金只看到一輛車的輪胎印。史朗斯基很明顯是走投無路了,沒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了。這個廢棄的修道院還能臨時提供一下避身之處。

路金減速下來,將頭探出車窗張望著。他剛好看見路的左邊那開始延伸的修道院牆。當他看見那車慢了下來然後轉左開入那修道院的進口時,他只感到他的心跳又加速起來了。

他在後面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並仍關著前燈,他猜想那車裡的人不會注意到他。但即便是隔有一段距離,他還是依稀辨覺到那是一輛淺色的斯戈達。

當他朝那個彎入口開去時,路金開始加速,開亮了前燈,徑直開過那裡。他側首看了一下,只見斯戈達停在修道院入口處的外面,在五十米遠的地方。他睹見那玻璃碎掉的後窗,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再開了一百米,他熄掉了前燈,將寶馬車掉頭,朝向那修道院,然後拉上剎車並關掉引擎。當他靜坐在那裡時,他只能依稀看見一條人影晃動,進入那拱形的入口。過了一會兒,那人影又回來了,鑽回到駕駛座,斯戈達開進那拱道便消失了。

路金靜等著,然後又發動了汽車,朝修道院開近。在離入口處五十米遠的地方他就關掉了引擎,讓寶馬靜滑著剛剛好停在拱道外面。他看見裡面的大門開著。

前座上的那人又呻吟起來。

那法國人說道:“他要死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想想辦法,快點!”

“聽我說,利貝爾,仔細地聽好了。我保證你不會受到傷害。如果你照我說的做,你就可以自由了。你想不想得到自由?”

利貝爾難以置信地盯著他。“有沒有人能好好地告訴我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我被人劫持,在一個臭哄哄的地牢裡過了兩天,我的睪丸被一個神經錯亂的惡狂夾得半碎,他說我再也見不著天日了。而現在你又在問我想不想得到自由,這一定是出了什麼可怕的岔子。”

路金將手銬鑰匙遞了過去。“拿著,給你自己松銬。”

這一動作看起來是大出法國人的意外,他疾忙鬆開手銬,路金問道:“你的朋友是誰?”

利貝爾猶豫了一下,然後答道:“一個美國人。他叫傑克麥西。你要想知道更多的,可以去問你的同志魯穆爾卡上校。”

“等會再解釋吧。再說魯穆爾卡也不是我的朋友。要是我不把你從地牢裡帶出來,他會對你下手更狠,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不過現在我要你送個信到修道院裡去。”

利貝爾那張疼痛的臉上現出迷茫的表情。“我不明白。”

“你在小別墅裡的朋友們剛剛開車進到那裡。他們裡面有一個人叫史朗斯基。告訴他我要跟他談話。告訴他這十分重要並且我保證他不會受到傷害。”

路金看見法國人的臉上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會對你說的有懷疑,但讓他千